着眉头问道:“二哥,你才是刚来,便这般忙着写信去京都么?”
贾琏点头道:“是了,反正已经见过,不好再去打扰。我这姑姑怕就是这些日子了,写封家书叫老祖宗早做准备也好,免得到时候哭岔气了。”
贾琏是个不知道安慰人的,直接在林黛玉面前说出这话。
黛玉气愤不已,母亲怎么就时日无多了?忙一把将书案上信纸抢过来,叫贾琏手中的毛笔在上面划出一道狭长的墨痕。
黛玉将这信放在背后,冷笑道:“二哥凭甚做这举动,竟判人生死?”
贾琏将笔一投,语气不耐道:“你说罢,俺那姑姑脸上岂还有一丝血色?一进门,她便道叫我去看医,说甚么病气,活人哪个会这般说?”
见黛玉将那信纸抓得死,贾琏也皱眉道:“你这小娃子,快些那信还来,可知写字也是桩累事?”
林如海将贾敏的病情一直对林黛玉瞒着,所以黛玉本还一直盼着母亲好转。如今淬不及防听得贾琏宣告贾敏药石难医,已是震动了黛玉心窍。她咬着牙,转身竟将贾琏信纸撕了,作几段散落,好似这样能将病情也撕了一般。
再看黛玉,已然是哭了回身,朝贾琏愤然答道:“我自是娃子,但也知道没哪个侄子会这般说自个姑姑的,像你这般,人命也忒不值了些…”
眼见着自个的东西被撕,贾琏气得站起了身,一拳便擂在身前楠木桌案上,声音如雷,留下个塌陷的拳印。贾琏大喝道:“你这人好不晓理!”
黛玉泪眼朦胧,她是个敏感也多愁善感的性子,却不是个刚强的,抢信撕信已经是出格,此时只管蹲着身,将头埋下,不住的抽泣着。
一人是绛珠仙草转世,一人是天孤星魔君再生。本不是人类,但此时降临人间,便沾染了人气。
贾琏在原地来回走了两步,听得哭声心烦,终是骂骂咧咧的出去了。
“不写了!不写了!哪天哪家不死人,哭个甚么……”
声音渐行渐远,待得四周安静了,黛玉才畏缩着抬头,她方才实在是怕极了。
地上撕碎的信纸还在,黛玉本来要走,犹豫的看了一眼,便又蹲着将几截纸捡起,拼成一堆。
这次因改为正面看,黛玉模模糊糊将字认全。
这给贾母的信上头倒没有什么咒贾敏死亡之事,贾琏只是将见闻写了,说林如海算是尽心的在照顾妻子。
黛玉拿着信纸一时彷徨,忽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我原是误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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