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英为代表的一干狐朋狗友,京都纨绔,也陆续上了门寻贾琏。
近来京都局势诡秘,他们也是心大,便只管来寻局中人贾琏打探内幕消息,好回去吹嘘。
那等事是封了口的,又不是对贾母等长辈。待冯紫英来问时,贾琏自然不说,只按照往常一般,同他们吃几盏酒,然后将昏醉的人搬上车送走。
这日,冯紫英再度登门,只他一人寻上贾琏。
贾琏还以为这厮又是来游玩混酒,便有些不耐了,只蹲在自个屋里不出,叫兴儿出去打发了去。
不多时,院外头却是传来了喊声。
一人扯着浑厚的嗓音喊道:“琏二爷,你这人发迹了就忘了旧友,古人如何说来着,竖子也!”
贾琏也是又好气又好笑,他这边可是内宅,冯紫英这厮居然径直闯了来。
连忙出门去,贾琏招呼小厮上前将冯紫英捂嘴拖拽走,道:“俺如何发迹了,谁人不知俺被革职在家里蹲着。”
一路拖出了南北夹道,寻了一地,才松开冯紫英,同坐着说话。
那冯紫英端茶漱口呸了两句,再是嘿嘿一笑,道:“我这番来是接了家里老爷的令,叫我特意来谢你的。”
冯紫英之父冯唐,就是神机营总督,贾琏此前的顶头上司。
贾琏道:“你家胖老爷有何吩咐?”
其实,冯唐早就该感谢贾琏,帝陵一行八皇子造乱之时,左哨营佐领事发时就倒了。另两位都司,也被八皇子裹挟在身边,一死一伤。
若无贾琏一力追下,将神机营队伍从八皇子身边拉出,后事如何,凭谁也不能料定,反正神机营是不能好过。
冯紫英道:“家里老爷好像是得了些消息,左哨营里存活的佐领和另外两都司都被贬了,只跟着你的,那把总当千总,千总当营总。
再有你那直属的一司中,也提拔了好些军官,那营总黄信,便说是定好了要接任都司,只还都是在神机营里打转。”
贾琏道:“只要是升官,那也是他们的造化了。”
他虽然每日都有打发家里人去看朝廷邸报,但这等消息却还是首次听闻。
冯紫英笑道:“那些人也算是你的旧部了,我听家里老爷的话语,好似言外之意准备好生照料,也算是感谢你了。”
贾琏闻说了这话,也是同他笑道:“莫多这般事,真要谢,你折现些银子给我就是了。须知我如今在家,皇粮不好吃,府里之前领的外事也卸了,手头着实拮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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