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喝了酒,不然周瑞也不敢如此编排府里的爷。
而且有些话却不好同冷子兴说,他身为王夫人陪房,却被人拿捏住要害,许多时候不得不给贾琏做事,由不得周瑞不生怨。
冷子兴听着周瑞的怨言,却是发笑道:“您老常年在宁荣街面上混迹,所以许是忘了,又许是不知,外头可并非是宁荣家长辈的天下,旁人不用守着许多规矩,教饿不死也难以发迹。在外头,有才的人莫管到了哪处,都有一番用武之地。”
初十日在市井中淘宝,冷子兴恰好见到贾琏招摇过市,顷刻间便从旁边旧城一地里,拉起数百众出来。
那时,冷子兴便确信此人的本事小不了。
想他贾琏才在那神机营任上待了多久,又是被变相贬官发配出京的人儿,旁人不踩一脚便算是好的,偏他就能一言就使唤得动那些军户老爷。
再吃了一盏酒下肚,周瑞喝得微醺,脸上闷闷不乐。
“罢了,且看日后。”
……
上午赶早,贾琏备好官袍、文书、印玺等一干上任物件离了荣国府。
等到中午时分,他就已经出了京都,领着随行人员在城外驿站歇脚,顺带躲避中午阳光。
因为初十闹了一通,贾琏的随行队伍比起前几日预定的要轻简了许多,许多用度都被府内公中削了。
原定的两房厨子,只剩下了一房。
就这一房,还是因为凤姐儿怀着孕才跟着走的,教自家厨子用着才放心。
如今几十人的队伍中,倒有一大半是伺候凤姐儿的。
还有其他一些护路的家丁,也归着凤姐儿管,从她哪儿领钱。
贾琏只带了贴身的小厮兴儿昭儿,还有奶兄赵天梁赵天栋两个,至于其余干杂物顺手的小厮、外务等,都被公中扣下了。
未有便未有,贾琏倒是自觉因此得了清净。
队伍停在驿站外,趁着众人在树下歇凉的时间,贾琏解下一匹马儿骑着,再和凤姐儿招呼一声后,身边带着赵天梁赵天栋两人暂时离了此处。
不多时,骑行的贾琏便赶到了城外一家酒肉铺子,将马交给紧随而来的赵天梁赵天栋,自己当先走进店中。
“朱老板,今个煮的什么肉?”
就在店中锅炉旁坐下,贾琏闻着锅中味就认出来了,笑道:“羊肉给我包上二十斤路上吃,再把自家酿的黄酒抱一坛子过来。”
店家出来,先打发了伙计去取肉,然后过来笑着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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