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耽搁,每次的劳役也未有折损一人。
一番场面话说的极为漂亮,就连贾琏都不禁笑了,金知府可以说是挠到了他的痒处。
尽心尽责半年,军资抵达,路上劳役全部带回,也算他对得起身上的补子服。
趁着桌面上众官都在饮杯,金知府抓着的手依旧没放。
贾琏一愣,看向金知府。
金知府脸上此时仍然是笑,只用微不可查的声音同贾琏道:“贾大人帮劳役们筹备冬衣,对受征的百姓自然是好事,可是对贾大人就不一定了……凡事过犹不及,以贾大人这般的年岁,这般官位,朝堂兰台寺的御史们虽然不至于就这般参你收买人心,但总归还是会被有心人惦记。”
说完,金知府松手,再同桌上个人满饮了一杯,然后笑着去下一桌。
他那规劝的话说的在理。
若不是贾琏出身国公府,那批量买冬衣的钱都解释不清。
外官不比京官,虽然在地方权重,但既然为官在外,就该对朝中兰台寺的御史好生的头疼。若是突然被参了一本,外官可谓百口莫辩。
每年外官送回京的冰敬炭敬,不就是因此求个心安么。
贾琏思及于此,先朝金知府背影微微拱手,才再度坐下——但是下一趟冬衣还得发放,不然一路得冻死多少人,只等入了春,便停了这事罢。
待贾琏坐下,在他身后的胡氏拉了拉正喝酒的金知府衣袖,金知府回头瞥了一眼贾琏,哂然一笑。
有句话金知府没说,贾琏筹备冬衣,将劳役们照顾的这么好,那岂不是显得知府衙门这边无能?他可不止怕朝中的御史,还要怕上面的巡抚啊……
端着酒喝了一圈,金知府和夫人转回自己一桌,酒至酣时。
这时,府衙街道上,一个差役慌慌张张下了马,拿着一份染血文书交给知府门房。
门房转交给知府大管家,大管家一惊,忙匆匆跑来,递交给酒席间的金知府。
带笑的金知府失了声,忙打开文书扫视。
下一刻,拍桌而起,碗筷崩落。
“榆灵县被马匪打破了?!!”
一封血洗书文来,惊破纸醉金迷戏。
霎时间,台上的戏曲停了,屋下廊下,陕州大小官员齐齐侧目,看向失态的金知府。
“反了天了!”金知府惊怒未定,恶狠狠盯着旁边坐着的陕州守备。
那苍老的双眼中此时浑浊不在,只明亮的吓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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