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背没多时,薛宝钗过来,笑道:“周婆婆,该有什么好处给我?”
周婆子慌忙道:“宝姑娘且近前来,有些要紧话要说。”
宝钗闻声到了跟前,听了周婆子描述,大惊道:“小的那人,莫非就是这浣衣局的大管事,这混账儿也敢来害我,真个叫人不耐,实忍无可忍。”
周婆子忙劝道:“只要用心提防她了,姑娘万万莫要做出差事,害了家里才是。”
在浣衣局的苦楚、委屈,岂可都为外人道?宝钗高傲又输给何人,此时已然是大怒,转身离去,只叮嘱周婆子莫将此事告之薛姨妈。
当日无事,次日天明起来,洗漱罢了,宝钗挑了一件长簪,磨尖了仔细包了在身上,再去见那管事时,却没有发现什么动静,只一如往常。
如此一连过了三五日,宝钗不由得心生了懈怠。
到了第六日,那大管事唤了宝钗到浣衣局厅上,道:“你来这许多时,身份高贵,非比一般秀女,该是抬举你了。出了江宁城往东十五里临江不远,有我们的浣衣场开着,你去做了监工,但不出差错,等回京了,自会升你一级。”
宝钗应道:“不敢推辞。”
当时离了浣衣局,再打发人寻了周婆子来,仔细说了,问道:“这般是如何?”
周婆子道:“听着倒是好事,许是我前番听差了。”
宝钗点头,只她心细,依旧是生疑。
周婆子在旁边仍是劝了劝:“姑娘放心,虽出城远了,我再去不如此时方便,只过几时就再去看望姑娘。”
话不絮烦,两个相别了。
薛宝钗回了浣衣局,带上行李,那簪子依旧是随身带着,与旧皇城中出城的行伍同行。
正是严冬天气,阴云密布,朔风渐起,早就纷纷扬扬的下了一天大雪来,卷起拦路,似乎要将人逼回城中。
但薛宝钗终究,还是到了这浣衣场。
只见其中,有水井七八口,大棚五六座,再有染色的池子,挂着的布匹,好色彩缤纷,直叫人看花了眼。
薛宝钗寻到了浣衣场的管事,正巧带了食盒来,一面同管事报备自个身份,一面又取出食盒,请她吃酒。
什么食物?
八宝桂鱼成花、四色香糕如画,牛线穿雪洒落星光点点。
那管事大喜,先是受用了,再与宝钗提及本场的诸多事物与忌讳。
“……要做什么事,往这出门,投东大路不过二三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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