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祭拜亲友也是忠孝大事,陛下岂是有要罔顾人伦的意思?」
戴权转向着贾琏摇摇头,笑说道:「贾大人,您这话倒是显得是在数落了,该要治个大不敬之罪方可。」
贾琏听出了这是玩笑话。
正逢在偏殿,他素来又是大胆的,纵是皇帝跟前又哪里会不敢回,便只管拱手来笑着回话。
「这就怨我一时想岔了,戴大公就替我担待则个。」
戴权听得正待要说,不过受雍隆皇帝摆手止了,来叫贾琏到一边去坐下。
「你也是年已三旬的人,在朕宫门前侍卫至今,国家大事操之你手,却还时有分不清轻重的举止。想那卢俊义、呼延灼等,这次朕权且看在你举荐有功的份上不来发落,只你若是还是不小心了去做事,早晚要惹了祸在身上。」
编排皇帝,说出去确实也是大事,贾琏本已经坐下,听到这话忙是起身来。
「微臣谨记了。」
雍隆皇帝摆摆手,叫贾琏再坐下。
自有宫人赶来,各自奉茶。
也是连月来值守国事,兢兢业业不敢松懈,如今闻得大胜了,雍隆皇帝才让赶得巧的贾琏一起来说说闲话。
君臣说了些辽地善后的举措,都是随性,其中戴权少不了查漏补缺几回,该当记的记下。
贾琏没有所求,说话提议的都不含私心,当真只为国事,雍隆皇帝自然聊的欢喜。
这般君臣闲聊倒也不是头一遭了。
大太监戴权就时常暗忖,这贾大人这般年纪登上高位,也是有着缘由的。
先是值守宫廷的龙禁尉出身,天生就让今上比他人高看一眼,又是赫赫赤子之心,允文允武逢着做得了大事……
眼下,闲话间茶添了两回,贾琏念着通政使司衙门里估计要来人找了,便有了去意。
正要告辞间,忽然听到皇帝一话。
「……说起来,你家中是不是有个衔玉而生的子孙?」
贾琏只好先来回话道:「是有一个,小名也就起作‘宝玉",不成想都传到陛下耳朵里了。」
雍隆皇帝面上饶有兴趣,问道:「果真有灵验神异之处?」
贾琏道:「这倒是不好分说,他人是不曾见过的,只阖府里都视为祥瑞。」
听得越说越深,戴权忙是劝诫贾琏道:「这事还要看他日如何,怎可妄称祥瑞?如王阳明仙人送子、李青莲太白星坠、王半山俗谓之獾郞,如此种种,或为古之能臣,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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