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逢着旧友。
也算是相识于微末之时,三五盏酒水下肚,听得冷子兴如此一问,林冲便是大有感慨将出。
「官场实非你我日常,纵然有操持一地,上不负天子下不负百姓之心,却受制于同僚左右,进退维谷。若一日要和光同尘,倒是怪异!好似眼不能视物,耳不能听声,心中揣揣,身形莽撞,如此之下更难与人相处做事。实不知,那琏二爷如何能步步高升?」
冷子兴因而笑道:「老兄不愧有受探花郎之教诲,言辞间欲‘和光同尘",实非吴下阿蒙。」
林冲听闻,不免也哂笑一阵。
冷子兴再道:「若要问琏二爷,便要提起那世俗底蕴所在。贾门底蕴非比寻常,开国至今已历五代,朝廷四王八公是旧友,金陵四家是手足,东安郡王府以兄视之,乐善郡王府口称晚辈。地方由南至北,各省或是大员,或是小吏,或是眷土不去之豪绅,皆有贾门之门生故吏所在。一日有琏二爷凭空出世,贾门原本颓废尽去,官面上受有八方助力周全,自然如潜龙升天,至今仿若神助。」
林冲忙道:「难怪原是如此?想我家虽也是侯门之后,却家丁不旺,一日来了
京中,与姑苏老家更是渐行渐远,如鱼儿出水,如何比得上琏二爷他!」
是了。
难怪如海老爷才着急挑选妻家,好接连底蕴,助力为官。
冷子兴道:「却不止如此,那琏二爷非是凡人之才能,身边又有贵人出谋划策相助,期年得了圣眷,才是步步高升之大缘由。不然,却不过州郡之才也。」
林冲忙是再细细思索了,过后不免见疑。
「这般说法却前后不符,若只是州郡之才,又如何称得上潜龙升天?」
冷子兴因而一笑:「老兄胜过雨村许多。」
林冲又是一愣。
冷子兴道:「世俗之底蕴有利亦有弊,世间二十年为一代,每代抄家灭族、问斩发配的赫赫国朝勋贵不在少数,全只因声势过大,牵扯过多,不知应着哪一件事,便让朝堂之上后来者忌讳莫深。是以纵然有人才能非凡,若家中惹了忌讳,便也最多不过是维系家业,安享富贵罢了,如何轮得到像琏二爷一般去操持国事?」
林冲默然不语,一时只顾吃酒。
冷子兴巡视酒肆中一遭,将身边包袱拿来,取出一四方红漆盒子,打开来放在桌面。
是一顶进贤冠。
簪缨着丝,霞光外敛,非比一般。
「这原本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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