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二爷,乌家兄弟传了消息,史家舅老爷刚到辽东地界,因身体着凉突发了急症,一病之下,殁了。」
史鼐已死。
路上百般拖延着不肯走,想等大赦天下,结果又没了。
「还有这样的事?」
贾琏思虑半响,摆手道:「先叫乌家人收殓了舅老爷送回来。」
生死之事一齐来了,太过凑巧,当真是叫人再如何也忽视不了。
赵天梁在在堂下应声了,再惴惴道:「这事是乌家兄弟传开的,多半瞒不过老祖宗了。」
上头没了回应,赵天梁等了一会,正要叹气退下。
这时,昭儿进来传话道:「二爷,荣府里打发人来请,说是老祖宗喊你过去呢。」
「多半就是了!」
赵天梁几乎跳了起来,忙问道:「来的是谁?」
昭儿道:「鸳鸯姐姐来了,还有林大管事。」
这阵仗就大了,赵天梁左右徘徊了一会儿,见二爷只面上笼着一沉阴云,没有吩咐下来,便咬牙出门先找林之孝探听消息去了。
确实是老太太知道了史家的事,打发人来喊贾琏和史湘云过去说话。
稍时,等赵天梁再回来时,却见着贾琏已经不在,讶然之下寻人询问。
昭儿道:「二爷换了朝服,怒冲冲从后门出去了。」
赵天梁擦着汗道:「那就先让鸳鸯领史大姑娘过去,二爷躲一躲也好。」
……
「洒家再不能躲了!」
贾琏领人到了大理寺伸冤,专要盘查原本负责史鼐、史鼎案子的寺正等一干人。
原本史鼎身死的事就瞒着湘云,如今史鼐的事情又来了。还有老太太那边,现在也赶着露了馅。
因为这些,谁还在家中待得住。
大理寺好好一座衙门中,顿时喧嚣骤起。
仗着官阶与伯爷之尊,大理寺上下哪里能拦住贾琏的胡搅蛮缠。
查了一通,原来量刑的地方是刑部审批下来的,贾琏复又往刑部衙门过来。
六部衙门挨得都相近,贾琏轻车熟路登门。
刑部大堂前,台阶下是两座威风凛凛的狴犴石像,一人见了贾琏大张旗鼓过来,立在阶上拱手见礼。
「伯爷,您这是好兴致啊。」
贾琏止步了,抬头看了看,冷笑道:「还当是谁,原来是雨村大爷,正巧了,我正为的朝廷钦犯死于刑外要击鼓鸣冤,其中必然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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