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嚎着,将心一横,当真要去攀绳子。
「你停。」
贾琏道:「脱了衣裳去爬。」
贾珍哭道:「寒冬腊月衣裳一去,我就去了大半条命了,这怎么使得?」
但见着贾琏两眼刀子似的剐过来,贾珍只得勉强扯下衣裳,一件都不敢留。
这会儿功夫,门外已经聚了不少人在,但见着贾琏跨坐着挡在仙台前,谁敢过来,只得在外间站住,远远的张望。
贾珍好不容易扯了衣裳,打着摆子要去抓绳子,回望道:「已经这般,下去后饶了我!」
贾琏道:「你停,挨了一剑再去爬。」
贾珍心如死灰,登时瘫坐在地,衣裳也顾不得怕冷捡着来穿了,只两眼无神喃喃道:「这不是特地来消遣我?」
贾琏听得,跳起身来,紧攥着那剑刃在手,怒喝道:「你活一日,我就如此消遣你一日,除非你死了,那才干净!」
「——跳下去!」
说着,贾琏圆睁着眼睛逼上前来。
好好的在朝中为官,偏生这畜生勾结忠顺王那政敌,委屈了多年心血将要一朝散尽,如何叫人不气性大起。家贼,当真比外敌更可恨!
贾珍哭喊着,如何敢动弹。
「叔叔饶命!」
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,尤氏已经赶来来,身后跟着报信的李嬷嬷。
见了仙台边这般景象,尤氏哭喊一声上前,趴在贾珍身上痛哭不已:「叔叔今日一发要他死,不是要绝了五代宁荣两府?我已经知道赦大老爷已经去了,千错万错,还请叔叔想一想老太太那边,一日里惊了这么多,倘若老太太也有了个好歹,谁能说弥补得了?」
贾琏今日做下这等事,早就心怀决意,只可惜走了忠顺王罢了,如何肯听这劝话,当下冷笑道:「休要提起这话,以后自然有人去赡养老太太。今日俺必定是要杀贾珍!你敢拦着就陪他下阴司也罢,莫以为既然动了刀兵,就还有什么不敢的地方!」、
「叔叔不顾老太太的情面,就全请看在我的情面上罢!」
尤氏再顾不得许多了,一发将出来哭道:「那泰安庄子的契书本是敬老爷留给我的,只怕出事,才最后转去了叔叔那里。横竖是一个死,如今叔叔这般欺辱贾珍,羞辱尽了宁府上下,怎么敢说问心无愧,就对得起敬大老爷了?」
千般理由到了此时,都不由这一个能叫人收手。
今日历经的事实在是多了,叫人倦怠不已,贾琏踉跄提着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