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,俺这势败一去,荣府里才又剩得有多少安生日子?贾家怕也要像史家一般破败了,二老爷还有心思到这来!」
贾政狐疑不悦,道:「怎么就说起这个,只叫你回自家去也成为难了?」
贾琏冷笑连连:「二老爷是真正经的书生,所以临头了连这个都不懂。」
想那贾珍与虎谋皮引来忠顺王,泄露了底细,前番就算是谋算史家的罪名不落在自个身上,忠顺王也能卖了整个贾家连累过来。
宁国府、荣国府,哪里就比史家要干净?光是和地方上祖上旧部人情来往的事被人出首举出,忠顺王这时介入,弹劾个世交外臣的事,就是要阖家问罪的下场。
贾琏素来嫌弃荣府腐朽肮脏到了骨子里,却不愿意是因了自个的事,而终究被抄家灭族。
到狱中还好,如今全首全尾的出来的,由不得人不想着这些!
贾琏再道:「说句不得意的话,二老爷有什么本事稳住荣府?那夏守忠过几日定然就要再去追缴亏空,二老爷说得动两房的人填补过去?还有朝廷之上,区区郎中,却连乾清宫里一个站脚的位置都没有,二老爷还敢来牵扯俺这
个要犯?」
「这——」
贾政听到这连番的问话,方寸已经是大乱。
金陵四家不必当初,妻兄王子腾已经殁了,薛家外头至今还被顺天府守着要抓人,史家更是没的干净,如今贾琏也是剩得赤条条一个,还真是应了那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的话。
思来想去不能作答,贾政唉声叹气一遭,才是道:「说倒是这般清楚了,你还有办法什么不成?我不过好言来请你回去罢了。」
贾琏不能作答,只得默然。
皇帝从来不喜国中勋贵人家,忠顺王那边也定是有心要斩草除根。
正是对这些看得清楚却颇有些无能为力,才叫人苦闷在这。
看不清这些还好,荣府里多的是依旧醉生梦死的人,但他如何忽略得过去。
贾政看了看左右,欲言又止一番,终究是被贾琏的话说的心力憔悴,原本要圈的话都抛下了,复叹气迈步走出来。
「幸得娘娘还在,虽又逢小疾,却好歹能出言照料你我一二……」
贾政说着,摇头往外走去,只最后回首来,眼中疲惫不堪,还留下一话。
「我读书不少,却还是见识浅薄,万般言语也不比你的真才实学。却至少你父亲将要逢着头七之日,你却还一日都不曾送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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