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皇帝如今虽不待见自个,但毕竟从前恩德不少,加之还有贾门老小要顾及。正因着这些,若要他昨夜跟着去做乱臣贼子,未免是有些为难。
而北静王水溶因此身死了,一张告示下来再无余留。
逢着故交一场,贾琏暗忖如今要是在家焚香默默去祭奠,倒显得自个是假惺惺的假情假意。且寻个地方吃酒,不过等醉了就罢了。
「琏二。」
贾政叫住往外走的贾琏,指着告示见疑道:「东宫这是有什么说法,如今还需官面上发文说圈禁的事?」
贾琏先却只看北静王水溶去了,这时再见那东宫的处置,细细琢磨了,心中不禁浮上来一层阴影,摇头道:「太子由来多病,想必是命不久矣了,所以皇帝才没有废除东宫之位。」
太子之位若去,另外请谁入主东宫也是难事,倒不如还叫太子当着。
贾政离京两年,久久不曾抬首见都中上空风云,这时若有所思一阵,摆手叫贾琏自去了。
贾琏往外走后不久,林之孝又过来前厅里传话,说是有御前羽林骑传唤,要各部官员去太和殿觐见。
这是朝廷召集官员聚齐,有关善后的事。
贾政听闻,想着自己年后才去六部做郎中,不知算不算在分内?犹豫再三后,才去换上朝服,颤颤巍巍的出门来。
毕竟荣府和北静王府是世交,谁知道上朝后会不会被牵连着问罪。
随着贾政一去,荣府里终于消停了一阵,里里外外惶惶等待着。
日暮黄昏,才有镇北大将军府的人过来传话,说起行的日子延后到初五日,让贾琏不必急着过去。
都中出了谋逆的事,连段镇北的出行都因此被耽搁了。
到了晚上,二老爷贾政全首全尾的回来了,虚惊一场,荣府上下终于齐齐缓了口气。
毕竟离得远,荣府上下只听说了些乱兵冲击皇城的风声,这时二老爷安然回来,众人便觉得自家和北静王府再无干系了,可以关起门来过安生日子。
谁知待得年初三时,琏二爷那处又出了纰漏。
有刑部官员登门来,以北静王谋逆一案传唤贾琏去问话,好半天才回来,还要在家随时听候提审。
这下又是横生的波澜。
年初五这日,贾琏在家打听得镇北大将军府已经起行了,不免大感可惜,发着牢骚道:「好好的又来审俺,真成泥捏的了。」
凤姐儿在旁,却是听得笑道:「又没被人寻出来什么差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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