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相通,已是夫妻,若你讣闻传于狱中,我愿披麻戴孝做未亡人。
现今你脱离苦海,早听有意不愿委屈于你我,又有二姐姐生死惘然十年,是以我亦当脱离于苦海,不然困情一世,枉为你我知己。
求相濡以沫,不如出尘去,相忘于江湖。
我有金银盘缠,又非文弱,斯人去矣,智深则勿念。】
贾琏将信上逐字看完,不免暗叹好娟秀又端正的字,这才是真名士,自风流。
说走就走,只留下这一点眷念给他。
为何周身总是有这等奇女子?在俗世里逢着实在叫人可惜。
沉顿半响,贾琏才堪堪惊醒。
怎么好做宝玉的姿态?
贾琏猛然甩甩头,便要将信纸收拢。
谁料信封里还有一角小字,里面说隔壁安道全也是可怜之人,请贾琏帮忙,让那位入朝去做太医,有个出身也好。
贾琏见此深以为然,收了信件出门来。
外头安道全早就等急了。
贾琏到了门口,把信上的事一说,又问道:「信上没有年月,只瞅见里面
家居已经积灰。三姐儿都走了多久了?若是从元宵论起,怕不是走路都要去了金陵?」
安道全听了信,已经是如遭雷震,两眼空洞了,一股黑气郁结到了脸上不散。
贾琏素来知晓这人贼心不死的,因而也不意外,只摇摇头,笑道:「虽说收了信,但俺也是要喊人去找的,早晚要看她仗剑去江湖过得如何。」
「她必然是死了……」
安道全心若死灰,一念至此,两眼血红盯着贾琏,声嘶力竭骂道:「江湖!你这混账看的什么侠义戏本?以为这是什么世道!女子孤身在外,这么久必然是要出了事了!全怨你自视清高,做了***还要立牌坊,虚伪矫情到令人作呕!分明几番纳妾,身边就少了三姐儿一个位置不成?叫事情到了这般结局……」
贾琏本来尚且忍着,但安道全骂的实在难听,少不得勃然大怒,一手将这干瘦的像个猴的人凭空提起。
安道全手脚挣扎着,竟然下了地,掏出身后别着的药杵就要来拼命。
「好个黑心医师,原来有这本事!」
贾琏侧走一步,反手抓住那杵子,身形欺上。
也是哀极生怒,定要将过错按在贾琏身上,安道全大吼一声,死命不放,两手奋力推出与贾琏角抵。
但到底气力不济,安道全仍是一步步后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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