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花销就多,政老爹还要紧着变卖东西还上当年南太后省亲时的亏空,为了眼下搬家一事,不免找荣府里另外借了些银子才妥当。」
「亲戚间借些钱也就罢了,虽说是分了家,但在都中数来数去,还得是这两家最亲。只不过去年因上面史老太君的事,政老爹辞了朝廷的职,如今搬家落定了,复职的事情却还没妥当,只有个先朝老国丈的名,不免叫家中上下都着急。」
如今也是因贾政一家搬出了荣府里,叫冷子兴的生意也跟着落了三四成,这言语之中不免深感可惜。
林冲听了这些,蓦地感叹道:「也不瞒老兄你,近来我也为复职这事烦忧。今早荣国公府那边来了信,说要保举我入宫去做皇策中郎将,因不知实情,所以特还是来请教老兄。」
冷子兴笑道:「那是正三品的职,手下都是龙禁尉当值,当年荣国公贾琏才出仕时可是眼热的很,林侯只管去荣府拜见就是。」
先是颔首说了这些,冷子兴多想了一阵,不免是合拢了手上折扇,欢欢喜喜起身。
「这般说来就是大妙了!那府里当家的夫人是个周全明白人,请了林侯这边的职,政老爹那边的职必然也是有了着落!」
听了这欢喜的笑语,林冲面上的忧色却不改。
起身来,林冲先是左右张望了屋中一圈,再探出阁中巡视一眼,方才返身来请冷子兴再坐下说话。
「说是这般说,但莫怪我扰了老兄的兴头。近年来我在姑苏地方,因一群落第秀才在隔壁相会,尚且听到了荣国公的名头,却不是什么好话。」
「——当朝的荣国公个性桀骜,欺压群臣,朝会上百卿人前逼迫亲王跪伏在前,指使下属频频违逆欺辱内阁诸公在后,实是欺君罔上、穷凶极恶之獠属。又不顾百姓流离之苦,强命朝廷发兵向西海沿子,为无用之地厮杀连年,以至于天南地北尽缟素,村舍家中无期粮。」
「还有什么白骨露于野的话语,也就不足以一一道来了。这些个言语如刀似剑,我少年时流落江湖之上,一向也是有些自诩勇武的,那时竟听得是汗流浃背,足可见人言可畏。」
冷子兴笑道:「这是小事,京中却不见着什么风浪。」
林冲道:「老兄不知?分明是天子脚下才有所不同。荣国公的名声已经败坏到如此境地,我又怎敢去攀附拜见?何况当日也定了恒心,要以传承家族,以报如海老爷之恩为上,又哪里敢去招惹这等厉害是非,所以才是叫人踌躇至此。」
冷子兴摇头道:「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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