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维九月,序属三秋。
贾琏车驾抵达都中,望着那魏巍城墙,心中思绪发散。
这想法是早已有的,想必忠顺王那边也是,他与贾门是几十年的敌对,与贾琏亦是延续三朝的仇怨。
如今贾琏携镇压东南之势归来,最是好处置朝中的时候。
只不过贾琏听闻忠顺王借太傅之名,终日蛊惑皇帝,到时候怕要被拦着不好杀。说不得,还要留这人一副老朽身躯乞骸骨。
「…太师!」
贾琏正思虑朝中政局间,忽听得有人在辇驾边上呼喊,打断了思绪。
吴用到了正面来,面上隐隐有些焦虑,道:「方才与众官迎太师入城时,我怕搅了兴头,才是没提这事——都中这几日却很是有些怪异!」
贾琏南下时,本就是委托吴用代管朝中,当即回道:「怎么个怪法?」
吴用道:「就是遍寻不见才怪,如今瞒得过我的少,不需猜,多半和忠顺王那边有关。」
贾琏点点头,环视辇驾左右,问道:「那石光珠怎么不见?」
吴用听得,却好似心中一点灵光终于焕发,恍然
大悟道:「多半就是那边出的岔子!」
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。
缮国府那边的大管家沿街一路哭喊着,被赵天梁领着到了辇驾前。
「求太师做主,我家老爷原是回家换衣裳,要来迎太师,谁知道就被人发兵上门,抓了去要问罪!」
这人一面说一面哭,哪里止得住。
吴用忙道:「谁抓的?拿什么罪名!」
那缮国府大管家道:「是刑部和宫里禁卫……说是我家老爷在京营任上贪污粮饷,受贿鬻官,苛待下属,怠职失职,这些说证据确凿。又说当年单单统兵讨马贼时,有残暴地方、杀良冒功之举,这些也说证据确凿。借口这些,就叫弩箭火枪指着,捆了人去。」
吴用大怒道:「哪有这样放屁的事!」
缮国府大管家抹泪道:「正是了,我家老爷走前,吩咐小人快些找太师搭救。若是晚了,想我家老爷也是金玉里生长出的人,哪里受得了那些个脏乱委屈?」
吴用思索了一阵,忙是同贾琏说道:「这不过是个前头,如今搭救石光珠是一事,快叫人去主持京营也是一事,别叫人把上下都替换了去才好。」
贾琏听得明了。
处置了石光珠在前,要是忠顺王这个时候去署理京营事物,没太师府出来说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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