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。
但危险显然还未结束,这种时候杀掉帮手绝不是明智的选择。
童双露双手按住苏真后背,像按住了一面墙壁。
这副看上去千疮百孔的身躯,依旧像铁一样坚硬。
童双露讶异之际,又骇然发现,这铁竟还是磁铁,她手一搭上,想抽也抽不走了,他们真正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,必须同生共死。
鬼船的恐怖超过了她的预期。
她像在举一块万斤重的铁,不敢有片刻的分神懈怠。
渐渐地,她心脏如受火烙,绛宫如被酸浇,许多时刻,她甚至想要掉下眼泪来。
如果这是一场历练,那绝对是她一生不会想尝试第二遍的酷刑。
这场酷刑结束在一片山谷里。
鬼船在角力中败下阵来。
血肉糜烂的大船横在山明水秀的山谷里,像一头搁浅后腐败的巨鲸。
童双露跪倒在地。
她觉得手臂消失不见了,身体也没有一丁点重量,轻轻一跃就能乘着风飞到老君旁边去。
她敛息凝神,看向苏真。
苏真的情况比她想象中更糟糕,裁缝之手被鬼船撕裂殆尽,他自己的双臂也扭曲变形,像两根被打歪的铁条,无力地垂在地上,不断滴血。
他浑身都是血,脸和嘴唇则是苍白的。
现在的苏真无比虚弱,碾死一只蚂蚁都难,只可惜童双露法力尽空,连拿刀的力气也没有了。
“我们终于杀掉聂无情了?”童双露问。
“我昨夜就杀掉他了。”苏真回答。
“其他人呢?”童双露再问。
“也被我杀了。”苏真说。
“那这鬼船是什么?聂无情留下的杀器?”童双露问。
“它不是杀器,而是聂无情打造的阴宫,是鬼魂的巢穴,你可以将它想象成鬼怪的‘老君’,离远了它,鬼魂也将失去力量。”苏真说。
“那它为什么会攻击我们?”童双露问。
“它失去了控制,像脱缰的马车,顺着山谷一路向下疾骋。”苏真说。
“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。”童双露皱眉。
“它没有攻击我们,只是失去了控制。”苏真说。
“那你控制它做什么?是了,你修炼魂术,也想掌控这太阴仙宫的力量?”童双露问。
“除非我也用散神功剥离我的魂魄,再将肉身种在这鬼船上,否则我驱驰不了这份力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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