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事,连笑不计较,不代表她忘了。
牛棚坍塌那晚的事情,既是在黄岗村的管辖范围内,大队长就该负责救人,结果他犹犹豫豫,最终还把人扔在连家,置之不理。
这就是他的失责。
“连笑!”被当场揭穿身份,大队长脸面迅速涨红,低吼一声,眸光似乎要喷出火,死死瞪着她,“你别太过分。”
我过分?
连笑好险被气乐了。
“怎么,大队长敢带人来讹我,还怕被人说吗?”她倏地站直身子,瘦瘦小小的身板却突然爆发出一股强悍的气势,言语间更是锋利如刀,“我是没收霍家人的好处,但你见死不救,草菅人命的事情,要是我现在一通电话打出去,你觉得大队长的位置能安稳吗?”
她的眼底泛起一丝冷意,眉眼又露出当时雨夜时的狠戾,竟逼得大队长后退好几步,被吓得面无人色。
“你……你卑鄙,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大队长被说得投鼠忌器,心虚气短得再也不敢强硬。
连笑当然不可能真的去告状,但这并不妨碍她拿鸡毛当令箭,并且反过来做些事情。
“大队长别紧张,我们进院里好好谈谈。”她嘴角一翘,笑眯眯像只小狐狸,随手把门一关,又把人弄进屋子里。
两天后,张海泉一回办公室就看到沙发上悠闲喝着茶的连笑。
“哎哟,稀客,连老板是有何贵干啊?”
回程路上,张海泉多少听说了些,还当她来告状。
结果连老板笑容明媚得像朵太阳花,从针织的小挎包里拿出一沓纸递过来,脆生生道:“我是来送礼的。”
送礼?
张海泉眉心一挑,还有些诧异,边伸手边笑,“这么客气,不年不节的,送什么……”
最后一个‘礼’字在看清手里东西时,彻底消了音。
快速翻看完全部内容,再次抬眼看向少女时,张海泉的呼吸已然不太平静。
连笑好整以暇地抿了口茶,轻轻一笑,“上回张主,任在卤味档特意放过食品站,就是为了摸到背后大鱼,好连根拔起吧。毕竟比起一个小小的食品站,体系更加庞大的供销社才是国贸转型一块巨大的硬骨头。”
她说完,静静起身,纯白的棉布裙像清晨开在山野的百合花,清新又美丽。
但此刻云淡风轻说出口的话,却让张海泉震惊又错愕。
“这阵子谢谢张主。任对我生意上的照拂,希望这一点小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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