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岭上北部市郊的都市花园小区,杨韵有套140多平方的房子,半跃结构,对于一个24岁的单身女孩来说,这算是一个相当豪华的家了。
日已西斜,余晖穿越层层建筑的阻挡,在小区中心的草圃上迂回,或者透窗而入,用最绚丽最温暖的光影向人们谢幕,它宣布,夜就要来了。
昏睡的刘亚依旧是恶梦连连,一会看见有人在血光中倒下,一会有又被那古怪的房间困住了灵魂,最后,仍是在一身冷汗中惊坐而起——他梦到一个冷冷的男子要用白色的布条将自己勒死,窒息中便被吓醒了。
杨韵正在准备晚饭,听见副卧室内浓重的喘息声,便放下手中的厨具,来到门口,“做恶梦了?”
刘亚还不是很清醒,他眯缝着眼睛打量这陌生的环境,对女孩的呼唤充耳不闻。
这房间很小,却有一张大大的床,加上壁柜与书架,构成了一间简单而精致的卧室。卧房的墙是橘黄色的,温暖中又有股懒散的味道,让人不自觉的就想躺下来享受这难得的宁静。
“把汗擦了,准备吃饭。”杨韵丢出一条毛巾,盖在了男孩的头上。
“……?”刘亚呆楞楞将毛巾抓在手中,却没有做任何动作,他觉得现在应该还是在梦中,所以,他等待着,等梦结束,好回到自己简陋却温馨的家以及那张硬板床上。
“还楞着干嘛呀?到卫生间把脸洗一下,没见过你这样的,做梦居然做到哭得死去活来,可怜了我新买的抱枕。”
“……这是哪?”刘亚把手藏在被子下面,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,很疼。
“我家,暂时你要住在这,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去。另外,跃层最里面的房间不许进。”杨韵转身回到厨房忙碌去了,她将最后一道菜肴也盛到了浅碟中,端上了餐桌,满意得看着自己的杰作。
“我为什么会在这?”
“先洗了脸再说。”杨韵有些生气了,她讨厌被别人不停的问问题,或者说她的耐心不是很好。
刘亚没动,倔强如他,有些定义上的问题,他是非常在乎的,比如这个家字,似乎已经陌生到了最后一次听是在上个世纪,“我怎么会在你家?”
“讨厌的家伙,我叫你先洗脸,你没听到吗?”杨韵急了,提着锅铲冲进卧室,本来想狠狠的教训刘亚一顿,可当她的目光触及那双墨黑墨黑不带一点杂色的双眼时,她迟疑了,“哎,真不知道是哪辈子欠了你的。”她走上前去,单手就将刘亚给抱了起来,然后不管少年如何挣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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