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呵呵说道,“果然神清骨秀,宛如天人。”
众人附和几声,展眼交谈声又起,分外嘈杂,夏云鹤沉眸四下打量,不见秦王身影,心下疑惑,但不敢太过明显,浅笑着回应众人问话。
一旁的王延玉看出些端倪,问道,“逸之可在找秦王?”
夏云鹤闻言,转头看向王延玉,眼中闪过一丝促狭,忽地一笑,不说话。
王延玉见状,以手掩唇,声音压得更低,“秦王素来与米太守有交情,一准会来。”
话音未落,门口传来一声高亢的唱和,“秦王到——”
席间瞬间鸦雀无声,众人纷纷起身,朝门口方向跪下,齐声道,“拜见秦王。”
不闻人声,只听得皮靴飒飒,衣袍霍霍,谢翼携一身寒气步入屋内,少年停在米太守面前,单手扶起那人,随后,他转身停在夏云鹤面前,略微弯腰,双手扶她起身,低声道,“先生请起。”
谢翼扶起夏云鹤后,挺直腰板,目光扫过在场众人,语气淡然不容置疑,“既是米太守设宴,孤亦是客,莫因此使诸位拘礼。”
众人笑开,紧接着,侍儿举着各色吃食鱼贯而入,金樽琉璃盏,琥珀碧玉酒,觥筹交错间,两个约莫十四五岁、极标致的丫头步入屋内,皆梳小髻,耳戴珍珠耳铛,穿红丝流苏裙,左边怀抱琵琶,右边执一小扇,丝竹之声渐起,两个丫头唱了一曲画堂春令,莺声呖呖,婉转柔媚,竟带了几分江南靡靡气息。
有人问道:“听闻夏大人是江南人士?”
夏云鹤答了一声“是”。
这人又问,“江南风景秀丽,乐曲也婉约勾人,也只有江南,才生得出夏大人这般,像姑娘似,标志的人物……”
“哈哈哈……啊——”
这人的笑声卡在喉咙,倏地捂住脸,原来是被热汤泼了一脸,他抬头看向泼汤之人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,汤渍淅沥从他指缝渗出,看起来滑稽极了。
舞乐声早就停了,众人抻长脖子往这边看来,大气不敢喘一下,却见谢翼扣着一只汤碗,摩挲着碗边,似笑非笑地挑眉,“哎呀,孤手滑了,你且下去换身衣服,米太守,您说是不是?”
米肃笑呵呵道:“殿下说得在理,你且下去。”
那人犟起来,硬着嘴想与米太守分辨,“姨丈,我……”
米太守狠狠剜那人一眼,没再理他,转而对夏云鹤说道,“内侄言语不妨,若有得罪之处,还请逸之多担待。”
众人惊得下巴快掉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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