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是替我出气,可那不过几句浑话,左耳进右耳出,不必与他们起冲突。殿下是要做大事的人,需知‘小不忍则乱大谋’。”
谢翼往后退了一步,嘴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,展袖揖道,“多谢先生教诲。”
“只是——”,谢翼拉长音调,思索片刻笑着扶她登上车,制止了她递回鹤氅的动作,说道,“先生要出城去驿馆,路上过会儿起大风,可冷。”
少年说得真切,夏云鹤真心感谢他,“臣多谢殿下。”
……
次日,夏云鹤差遣臻娘去城东看一看房子,顺道打听傅三爷的踪迹。她来到鄞郡已有多日,按理,傅三爷应在她来的首日就现身相见,然而,多日来不仅未见其人,连半点消息也无,仿佛人间蒸发,这让夏云鹤不免心忧。
三娘听到,担心臻娘人生地不熟,于是陪着一起去了城东。
夏云鹤去了衙署,见差役们收拾旧物,问了才知道是漆雕微的东西,因死人犯忌,她不得不提前离开衙署,却始终觉得漆雕微一事太过离奇,忽闻到羊肉香气,转头看见街边卖羊肉饼的小摊,她脑中灵光一闪,想到曲胜说驿馆老厩监是鄞郡老人,知道的故事颇多,便花了几个铜板,买了几个羊肉饼,又打了壶酒,回到驿馆,往马棚去寻老厩监。
厩监姓马,名实在记不起,周围的人都叫他五叔,夏云鹤也随了众人,唤他一声“马五叔”。
马五叔正在马棚墙边刮硝,听见有人喊自己,回头一看,发现是新任的通判,随后别过脸,不愿意搭理。
夏云鹤也不急,拎着酒与饼,笑眯眯道,“刚在街上买多了吃食,我一个人是吃不下的,听说老厩监喜欢吃羊肉饼,所以来找您老替我分忧。”
马五叔直起身,停了刮削,将手上盛满墙硝的薄板放到一边,找了罐子装好,洗了手过来找她,问道,“通判大人有何指教啊?”
“想问问您老对于漆雕微的事。”
夏云鹤说完,马五叔一拍脑袋,“你这个后生跟一个看马的打听前通判怎么死的?你不要命,我还要命呢,这吃食你拿回去,我没这福气。”
他说完,就要起身离开。
夏云鹤急忙上前拦住他,“听老丈的话,想必知道些内情,在下有心查清此事,还请老厩监不吝赐教。”
马五叔道:“你是新通判,通判管什么你清楚吗?”
夏云鹤见他松了戒备,喜道,“自然清楚,监察州府长官,管粮运水利,专任钱粮之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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