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才看到人家。
那是一户农家小院,隐在苍松翠柏间,有农人在院中晾晒粮食,傅三爷告诉她,是郑冕家的院子。
既是郑先生家的,那农人也一定是郑先生,夏云鹤这么想着,脚步也轻快了许多。农人似乎认出了她,扶着耙子望向这面。
凑近后,夏云鹤笑着与他作揖,“郑先生,别来无恙。”
却见郑冕一身粗布短褐,目光在她与傅三爷之间徘徊片刻,忽而大笑起来,丢下农具,快步迎上前来,拱手道,“之前我还庆幸逃命碰上夏昭大侠,傅三爷这些贵人保命,现在看来,逸之你才是那个贵人。”说着,郑冕长长一揖,“救命之恩在上,烦请受我一拜。”
夏云鹤笑着扶住他,阻了他动作,只说道,“郑先生,要说谢字,我还该谢你当初秋猎时手下留情。”
说起秋猎,郑冕老脸一红,打着哈哈道,“既然你都知道,我也不瞒你了……”,他抬手请两人坐到旁边方凳上,谈话间,郑夫人给二人上了茶,夏云鹤与傅三爷谢过,郑夫人笑着退下。
郑冕润了润喉咙,说道,“当初我为求功名,投身太子麾下,自以为是件幸事,哪知道,反受其害。定国公要我借口与你争执,用匕首杀了你,到时候陛下问起来,只说是因夜间读书点灯与你起了内讧,失手误杀……”,他叹口气,“定国公承诺事成之后会安排好我妻儿,我,我就答应了他。”
夏云鹤此时冷汗连连,后背生凉,她问道,“那郑先生为何放弃杀我?”
“你不是说你知道?”郑冕瞪大眼睛,“你,你?”,他泄了气,摇头叹了一声,说道,“罢了,好不容易才从漩涡中跳出,既然你问,我便告诉你,因为那个灯罩。”
因为灯罩一事郑冕放过自己,这事夏云鹤是从谢翼嘴里得知的,只是一直以来都想不通,今日既然碰上了郑冕,她想问清楚,“灯罩?秋猎上我给你找的那个灯罩?”
郑冕点点头,“我郑冕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但也不是什么是非不分的恶人,定国公他们说你心胸狭隘,睚眦必报,是个十足十的伪君子,又说夏家背地里做了多少昧良心的事,要借你我争斗除掉你,我原先也对夏家有意见,可是,那个灯罩改变了我的看法,我曾听过令公大人乐善好施,铺桥修路,接济穷人,这样一个人教出的孩子,怎么会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?”
“我想或许是你哪里得罪了定国公,只是这些事情,我不想再参与,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溜了。”
郑冕说到这里,见夏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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