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谢翼脸上的笑僵住,心中嘀咕道,“只是……这,样?”
夏云鹤不知谢翼心中想什么,见他眉头微拧,宽慰道,“殿下想学琴,我不擅抚琴,可以赠予些入门的琴谱。殿下只需认真揣摩即可。”说着,从书案上挑了一卷琴书,将书置于大氅包裹上。
谢翼含糊应了一声,坐在宾位认真听夏云鹤再抚一曲,兴之所至,不禁合着节拍,心驰神往。忽然,他疾步出了屋,须臾带剑进来,夏云鹤颇为奇怪,但听谢翼说道,“先生赠我琴谱,今日兴起,我送先生一支剑舞。”
屋内狭小,谢翼提剑邀夏云鹤出了屋,正是天寒,他浑不惧冷,握紧长剑,借浩荡长风,挥洒恣意,大开大合间,身形缥缈,只见剑影潦潦,又闻剑鸣锵锵。
夏云鹤见他意气风发,心中不免触动,不顾天寒身冷,抱琴出来,席地而坐,律转清商,剑风闻之,逐琴音而动,戾气隐匿,杀意渐散,琴音袅袅,不再含悲似泣。
剑以待风胡,琴以待钟期。
一曲毕,天地开阔,双目清明。
……
几天后,夏云鹤重整旗鼓,再探郭坨村,夜不收无论如何都要建立起来。
她哪里知道,祠堂内等待她的,是愤怒的村民。
没几日就要过年,偏偏太守侄子实桑打死了郭坨村的郭老汉,这闹出了人命,郭家汉子告上公堂,反被扣下毒打一顿,人是被草席卷着送回来的,没几日,也咽了气,一个好端端的家,只剩郭婶子一人,孤苦伶仃。
实桑是躲起来了,不见人影,村民的愤怒无处宣泄,正好逮到前来郭坨村的夏云鹤。
既然来了,那别走了。
夏云鹤与傅三爷是被村民围堵进祠堂的,一进祠堂,地上赫然是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,郭婶子呆坐在两具尸体中间,蓬着头,红着一双眼睛看他们,除了愤怒,还有恨。
村民哪管这事与夏云鹤相关不相关,只认定官官相护,夏云鹤与鄞郡一班官吏沆瀣一气,众人将二人堵住,长相粗狂的络腮胡汉子骂道,“黑心的贼煞!狼心狗肺的东西,你们早就串通好了,今日算你送上门,让三爷去衙门说,把实桑交出来,不然别想走!”
“各位乡邻,我并不知道此事,这中间想必有什么误会。”
“误会?”一个瘦些的讥讽道,“人在这里躺着,误会?误会你把郭家父子都叫活,再说这是误会。”
这一胖一瘦两人,咄咄逼人,夏云鹤想起上次来郭坨村时,正是这二人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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