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廷着想。他的行为并没有错,殿下无故降罪,只会让其他人心寒。”
听完倪元璐的解释后,朱慈烺有种不想当太子的感觉。
太复杂了。
官员们甚至会解读的他的言行举止,进而逢迎。
倪元璐猜到了朱慈烺的想法,教育道:“殿下是储君,以后做任何决定前务必要想清楚后果。”
“至于官员们逢迎上意...有些人固然是为了升官发财,但更多的是为了自保,还望殿下悉知。”
朱慈烺叹了口气。
来南京前,他每日只是读书学习,偶尔看一看父皇批阅的题本。
从未接触过这种级别的政治。
来到南京监国后,他终于见识到了大明朝堂到底有多复杂。
“学生知道了,多谢先生教诲。”朱慈烺对着倪元璐深施一礼。
倪元璐不敢接礼,急忙阻拦。
君(储君)臣二人又聊了一会,朱慈烺问:“先生,要不要给袁继咸发急递,催他出兵?”
“急递要发,信也要写。急递是朝廷的公文,信是殿下的密信。”
“内容分别写什么?”
“急递催他出兵,密信让他以稳为上!”
“互相矛盾的两封信,袁继咸该听谁的?”
倪元璐微微一笑:“武昌上游是重镇岳阳,张献忠在此屯兵数万!袁继咸是善用兵的老臣,他心里有数。”
“殿下只需口头催促即可,尽量不要干涉战事,殿下真正关心的应该是南京朝廷上的局势。”
“不能让东林党一家独大,应该找到能制衡他们的人。”
“谁?”
“有实权的勋贵!”
朱慈烺想了想:“南京有实权的勋贵,除了徐弘基,就只有刘孔昭一人了。”
......
南京闹市一座酒楼。
雅间内,刘孔昭和钱谦益相对而坐。
“多谢诚意伯相助!”钱谦益躬身施礼。
刘孔昭笑着站起身:“钱老客气了,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太子殿下和朝廷,没有一点私心。”
这种虚情假意的话难不倒钱谦益,他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,递到刘孔昭手里:“诚意伯为了我的事车马劳顿,这是钱某的一点心意。”
刘孔昭后退半步,作势要走:“钱老难道是要害我吗?现在南京城遍布锦衣卫和厂卫,就算我有心拿,也不敢拿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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