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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许长善不想这些恩怨延续下去,所以他也从未将内情告诉子女。在许家安他们看来许家和周家应当是老死不相往来,可怎么都没有想到现在两家的关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。周仁和居然变成了父亲的亲哥哥。连葬礼也是他们许家出面操办。
虽然两个女儿都已经回来了,但是许长善还是认为她们不够重视,尤其是大女儿许家安,平时她不回来就算了,现在是大伯去世,她丈夫儿女都应该过来参加葬礼。
老爷子的不悦两个女儿都看在眼里,许家文毕竟心细,将姐姐悄悄叫到一边,提醒她尽量还是通知家人于葬礼当日赶到济州。
许家安深感不解,小声道:“都不知道哪出来了这么一位大伯,我们当子女的过来不就行了,孩子们工作学习那么忙,还要他们专程来一趟。”
许家文道:“爸很少主动要求我们做什么,这次他那么重视,我们千万不要违背了他的意思,别让老爷子伤心,现在交通这么方便,孩子们往返最多也就是两天的时间,耽误不了多少事情的。”
许家安无奈,只能给丈夫、儿女们打电话,丈夫梁树德那边还好说,他愿意在葬礼当天赶过来,可儿子梁立南女儿梁立欣都说自己抽不出时间,许家安把情况告诉父亲,以为可以得到老爷子的谅解。
不曾想许长善只是漠然说了一句:“他们这次不肯来,等我死的时候也不要来。”
许家安这才知道父亲是何其在乎大伯的葬礼,赶紧又给儿女们打电话,好话说尽总算劝他们给自己这个面子。
许长善一大早往灵堂去了一趟,给大哥烧纸上香,望着大哥的照片,心中又难过起来,自己活了快一辈子,临了才知道一直都有位同父异母的哥哥,还一直把他当仇人看,想想就有些内疚。
许纯良来到爷爷身边劝道:“爷爷,人死不能复生,伯祖父临终前能和您相认已经得偿心愿,他这辈子保护回春堂,创建仁和堂,现在又把回春堂的东西交到了我的手上,相信伯祖父已经了无遗憾了。”
许长善点了点头道:“正因为如此,我才为他觉得委屈。他这一辈子忍辱负重背负了那么多的骂名,和他相比我根本没为回春堂做什么。”
“您千万别这么想伯祖父在我面前对您赞不绝口呢,说您人品正直,做事光明磊落。”
许长善抿了抿嘴唇,握住许纯良的手道:“纯良啊,爷爷这辈子没能给我这位大哥做任何事,我就想着让他风风光光地走,你明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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