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被许纯良拒绝,可苏云全还是找到了党校,距离栾玉川的死只过去了一天,苏云全肉眼可见的憔悴了,没有了过去的意气风发,没有了那种成功人士的高高在上,头发有些凌乱,胡子也没刮干净,阴沉着脸。
许纯良刚参加完培训从教室里出来,在外面等了很久的苏云全迎了上去:“小许,你好。”
许纯良有些诧异地望着他,真没想到他会找到这里,许纯良道:“苏主任,你怎么进来的?”
苏云全笑得有些尴尬:“我……我在这里有朋友。”以他的身份地位,在社会上的关系很多。
许纯良点了点头:“找我,有什么事?”
苏云全道:“小许,我不明白,你怎么一眼就能看出栾总中了毒?”
许纯良心说你不明白的事情多着呢,当初第一次见到苏云全的时候,他侃侃而谈,言语中透露着对中医的鄙视,许纯良和苏云全的交集不多,但是对这个人的印象不好,总之这货一向以专家自居,整天摆出一副成功人士的面孔,也是被周围人给惯的,走到哪里都听别人老师、教授恭维着,再加上收入高,很难保证不飘。
许纯良道:“你忘了我是中医世家出身,中医讲究望闻问切,我们看病的方式和西医完全是两种理念。”
苏云全道:“我和栾总是多年的好友,我想救他,我早就劝他做介入,可他就是不听,非要坚持保守治疗,迁延至今方才发生了这样的悲剧,我比任何人都要难过。”
许纯良相信苏云全对栾玉川还是有些友情的,但是说比任何人都要难过就夸张了一些。
“其实栾总就算听从你的建议,可能死的还会早一些。”
苏云全诧异道:“为什么这样说?”
许纯良道:“我没有质疑你医术的意思,难道你不觉得栾玉川的病很奇怪,中间有一个阶段,他的病完全好了。”
苏云全连连点头:“是,我帮他检查过,他说吃了某种药,我问他是什么药,他不肯说,只说是中药,我还以为是伱帮他开的方子呢。”
许纯良道:“我可没这个本事。”
苏云全道:“他既然不愿说,我也不好追问,可上个月开始他的情况急转直下,又找到我,我帮他检查之后,发现他的病情急转直下,甚至比此前最重的时候又加重了许多,其实我也没把握帮他治疗成功,因为他的条件很差,血管硬化狭窄,血管脆性增加,介入手术风险极高,再加上他本身还是抗拒介入治疗,所以我们就先行保守治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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