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过度。等到和新塞维利亚方面达成长远合作,一定会补发给大家工资的。”
余连看了看这位年轻的工人领袖,为其点了一个赞。
以前的红枫厂什么都没有,所有大家还可以同甘共苦,但现在又有了什么东西了,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强迫大家装聋作哑等着统一来调配物资,那既不符合现实,也不符合人性。
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概念,说起来很简单,但当一个人坐在这个位置上,掌握着权利的时候,脑子往往就不会那么清楚了。
没办法,既然做不到按需分配。那便只能按劳分配了。
在这件事情上,巴巴鲁做出了很正确的决定。如果是因为想通了这个道理,余连对他的信任会再上一层楼;如果是因为人品使然,除了信任之后,应该还有几分肃然起敬。
“以后,工人委员会的职责,可能就要纯粹转变为工厂的管理和监督了。”
“这不就是我们以前做的吗?”这次不明白的是巴巴鲁了。
当然,连他都不明白,其他人就更不明白了。
余连便解释道:“同时,大家还需要一个组织,可以将工人们,以及他们背后的家庭组织起来,大家相互帮助,相互扶持。大家的医疗、教育,工作培训,孤寡老人和残疾人的救助,甚至逢年过节组织娱乐活动,都应该是这个组织的职权范围。厂子如果把工人视为家人,工人也会以保护家园的觉悟,来保护这个厂子的。”
大家纷纷点头。一直以来他们都是这么做的,也正因为这样,红枫厂就算是最奄奄一息的时候,也依旧有那么多人愿意留下同生共死。
“可是,我现在就必须要给诸位泼一盆冷水。今日的激情燃烧,今日的热血沸腾,今日的牺牲和拼搏,都不可能是持续的。还是那句话,当大家一穷二白的时候,只要肯干,只要,愿意舍得一身剐,总是能打开一些局面的。然而,当这个红枫厂重回正轨,甚至按照我们的原计划,成为一个生意兴隆的大工厂的时候,你们还可以保证今日的激情吗?”
大家都沉默了。
在场的人如果是那些没见只会想当然的中二病少壮军官,亦或者待在象牙塔的学生,大概会有人戏谑地笑着说“上尉您多虑了”之类的话。可是,他们是劳动者,还是劳动者中最精英的一批,见过世间真实,体会过人间疾苦。就算是教育程度不高,但可是比大多数号称受过高等教育的天子骄子们,要明事理多了。
自古以来,共患难易,共享乐难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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