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安知道,她的想法在这个时代终究是比较另类的。
再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眼里,女子只能依靠男人养活,一旦离开了他人的供养,这个女子无疑是可悲的,无法生存下去的。而一个胆敢逃离家庭的女子,就相当于自己在教养一词上抹了块污渍。
听到这里,凯瑟琳终于忍不住现身,她从立柱后走出,在二楼上微微俯身,对着乔安说道:“不,你不需要离开。我会和希斯克利夫说清的,他一定不会再……”
乔安以一种客气又不失礼的方式打断了凯瑟琳的话,然后说:“我要的他给不起。”
凯瑟琳沉默了。她有把握说服让希斯克利夫好好对待伊莎贝拉,却无法让他爱她,既做不到,也无法这样做,因为她是如此的爱着希斯克利夫,她的血、她的肉、她的一切都在时刻叫嚣着,争先恐后地展现自己对希斯克利夫的爱,深入到灵魂。
如果乔安知道凯瑟琳的所思所想,一定会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牛唇不对马嘴。
难道除了爱情,这世上就没有其他值得追逐的东西了吗?
至少乔安的回答是:多得是。
凯瑟琳没再说什么,乔安也没有多解释。她问,“有纸笔吗?”
埃德加不知她要干什么,但还是让仆人去书房拿来了纸笔。
她要写一封信,一封写给希斯克利夫的信。
第二天早上,神色阴沉的希斯克利夫来到画眉庄园准备“接”伊莎贝拉回呼啸山庄时,被埃德加告知她在天刚刚蒙蒙亮时,就离开画眉山庄了,他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。
就在他想要开口讽刺对方“软弱无能到连自己妹妹都看不住”的时候,埃德加脸色古怪地交给他一封信。
“这是伊莎贝拉临走前让我交给你的。”
他一边伸手接过信封,一边紧紧地盯着埃德加的眼睛,很可惜他没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异样神色。
这时,希斯克利夫才低下头打量手中的信封,当他看到信封上唯一的一行字时,他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无法用“阴沉”二字来形容了。
【男人的耻辱,希斯克利夫先生亲启。】
他盯着这行字足足看了一分钟。
希斯克利夫的双眼里似是有什么东西燃烧了起来,他有些粗鲁地撕开信封,抖开三张写满字迹的
信纸。
视线飞速地扫过一行又一行文字,又在某几处位置长时间停留,捏住信纸的手越发使劲,手指也有几分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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