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关于清朝科举的统计,平均下来,童试中试率不到千分之五,乡试中试率也就千分之六左右。
中了乡试的读书人就是老百姓口中所说的举人老爷了。
身为举人,在一定程度上免赋税,免徭役,邻里乡亲更会提礼祝贺,更有快要活不下去的老百姓带地契前来投靠,富商乡绅们也乐意与之结缘,说不定还有高层人物投下橄榄枝对其进行招揽。当然,后几项发生的前提是人们认为这个举人有前途。
齐志高今年才二十岁,而他在几年前就已经中了乡试。一个不到二十岁就成为举人的年轻人,脑门上赫然闪着“年轻有为”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。谁敢说他没本事,谁敢说他没前途?想也知道,他中举后的那几天,他家门槛都能被来客踩烂了!
穷秀才,富举人。
但就是这样一个本该前途无量的年轻人,却沦落到沿街行乞,一身落魄的地步。
乔安真的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折腾的。
那些家有亲人身染重病,为集钱行乞的人她怜悯,那些为获得一个求学机会而行乞集钱的人她同情,那些身负重担不得不抛下尊严行乞,只为求得一线希望的人她敬佩。
但是这么一个四肢健全、身体健康、满腹学识、没有家庭重担,只要放出风声说自己愿意到一户人家当先生,满城的富人都能心动的年轻举人却去行乞,真是贻笑大方。
神人啊,真是神人一个。
别说娇生惯养的杜若兰了,就是换做乔安,她也不愿意嫁给这么一个窝囊废!
乔安指了指桌上摆放的瓷碗,示意他快点喝下去。
齐志高顺着这杜家小姐的手指看去,果然见桌子上放着一精致瓷碗。
一截皓腕从女子大红袖口处露出,搭在扶手上手腕上戴着一个翠玉镯子,腰系红底鸳鸯纹腰封,上面挂着一个艳底吉祥纹香袋,真是尽显富贵。他的注意力不受控制的在这些饰物上多停留了一下会儿,然后才将自己黏在这些阿堵物上的视线收回,再次看向那碗解酒汤。
给自己准备了解酒汤?也还算懂点事,就是不懂礼教,不知礼数!
他摆出一副彬彬有礼的姿态,一板一眼地说:“有劳娘子了。”
乔安被瘆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齐志高走过去拿起解酒汤,将碗凑到嘴边。
昏黄明灭的烛光覆在女子的面庞上,眨眼时,纤长的睫毛好似投下了一层浅薄影绰的投影。举止闲适,与他平日所见的那些街头叉腰骂街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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