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眼看了一下朱氏,然后又像是累极似的闭上了双眼。
就算面貌妩媚心性却单纯至极的朱氏再怎么天真不知世事,这个时候也看得出不对劲来了,她慌得手足无措,然后道:“郎君再撑一会儿,我这就去找大夫!”
她又不是那等高门大户家里的妇人,急急忙忙去请来的大夫自然不是什么圣手名医。而寻常人家请得起的大夫里,虽说也有那等技艺高超之辈,但是等着人家看病的病人也多,朱氏这个时候哪敢在医馆外排队等上一两个时辰,生怕晚上一刻钟张郎君就会出事。
她只得就近到一个虽无多少盛名,但也无劣迹医馆里请来了一个大夫。
大夫提着药箱来到了朱家。
张道清伸出手任其诊脉。
他这脉象乱得很,大夫一时间倒不好下结论了。于是他又询问张道清这几日的饮食,朱氏将这几日用过的饭菜一一说了。大夫听后摇了摇头,不是食物的问题。
朱氏眼含泪水,说:“张郎君是进京赶考的学子,这段时日夜夜学到子时,大夫你说他是不是累着了,伤了元气?”
大夫摸着胡子,说:“倒是有这个可能。”这帮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身子,距离会试的日子越近,来找他看病的学子就越多,过度焦虑以致肚痛腹泻者有之,紧张欲呕者有之,更有日夜苦读之下,身体虚弱突患风寒的。
会试三年一次,这一耽搁就是三年。
张道清虚弱地说:“大夫,你说我在会试前能好起来吗?”
大夫怜悯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说:“别想那么多,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吧。”
张道清像是不堪重负一样闭上了双眼。
大夫拿出纸笔给开了个药方,朱氏送走大夫,就赶去为张道清抓药了。
见房间里再没第二人,张道清睁开了眼睛,里面没有丝毫病弱无力。他伸手从腋下拿出两枚核桃,扔到了一边。
只恨原身留给他的记忆太过散碎,否则他也不至于为了维系名声、躲避会试出此下策。
……
没过多久,远在应临书院的卫父就收到了自家弟子的来信。
他下意识地拧起眉头,看起来严肃无比。
倒不是对弟子无法参加会试而不满,而是对张道清的身体状况满怀忧虑。
卫父弟子无数,像张道清这般状况的学子,在往届学子中也出过不少,他一见信中所说,就知对方是水土不服外加心中焦虑所致。
道清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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