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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父自然想不到,把这些诗稿投至卫府的人正是乔安。
自从拜读过如今这位张道青的诗作后,她就一直在誊抄这些诗词歌赋。然而她记忆中的经典之作多如繁星,一时半会儿誊抄不完,只能分批送给卫父,权当每日练习字帖了。
她并不想用什么鬼魅伎俩来对付张道青,也用不着当面锣对面鼓的跟他宣战,说真的,这根本不值得。其实她只需要把他未来有可能抄袭的诗词先一步宣之于众,就等同于切断了他的前路。
华湘真人这边一病就是病了十多天,直到近来才渐渐好转。
乔安去见她的时候,华湘真人的脸上犹带着病态。不是那种我见犹怜的纤弱,而是像是失了水的花一样,脸上有着还未完全散去的干枯颓然。
跟在乔安后面的念夏,见了华湘真人这副模样,终于相信她之前是真病了。
华湘真人几乎不敢去看乔安的眼睛。
她的脑海里又止不住的在想,要是对方知道了自己这个当师父心慕她那未婚夫,还差一点就将自己交给他该如何是好。
但是一想到张道青,她的心里就更五味杂陈了。在那夜之后,她就传出了她生病的消息,他不仅没有来看望过她,他甚至都没有让小厮代自己慰问一下她。
她背叛了自己谨守的规矩,背叛了自己的弟子,所得到的只有被人围观她行差踏错的耻辱。每当意识到这一点,她的心里就一片空怔。
华湘真人自小到大基本上都生活在游清观里,即使与他人接触,也被人尊着、捧着,她掩饰情绪的能力真的不怎么样。
乔安注意到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情绪,别说是她了,大概连念夏都能估摸出一点她的想法。
可是如今张道青哪里还顾得上她呢?这十几日,他怕是日日都生活在怀疑与警惕之中。
华湘真人精神状态不佳,估计她今天是没心思继续教自己医术了。乔安自认自己还算一个体贴的人,就很自觉的找了个借口回去了,华湘真人没有任何阻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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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如乔安所想,张道青这十数日来,无时无刻不生活在戒备中。
那天在花园中念诗之人,他既然出现在了卫府中,十有**就是卫府中人,每当与他人说话时,他都在暗暗对比两人的嗓音,然而没有一人那天的声音相同。
每当夜晚即将睡觉时,是他最为烦躁与不安的时刻。因为在白天的时候,要是发生什么事情,他还能在意识清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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