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异己、党同伐异的道路上渐行渐远,无所不用其极。他无比尖酸刻薄地窥视着朝中官员,寻找突破口、撕开防线、中心开花、两翼包抄,以点带面,务必扫除一切障碍。
大批官员无故遭贬,朝廷频频出现重大人事调动。旧的不去,新的不来。
韦保衡自然要用自己的亲信填补这些空缺,在朝廷中安插自己的眼线。比如,他想破格提拔亲信党羽裴条,担心公正严明的左丞李璋不买他的面子,于是提前派人找李璋打招呼。
李璋果然不肯徇私枉法,不买韦保衡的面子,坚持原则,公事公办,尤其在提拔官员方面,更不容许徇私舞弊。
好样的。
于是,在7月份,李璋被贬出中央,外放为“宣歙观察使”,工作地点在宣州(今安徽省宣城市)。
“顺我者昌,逆我者亡”这是韦保衡的政治宣言。
“还——有——谁——”
韦保衡心满意足,从八品芝麻官儿,到当朝宰相,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。宰相?哼,也分三六九等,像我这样的,吐口吐沫砸个坑儿、跺一跺脚四城乱颤的,也是屈指可数的。
翻看小账本,哦——对了,还有一人,差点儿忘了。
韦保衡翻看自己的小本本,又搜出一条漏网之鱼:宰相王铎。
“我都干掉两个宰相了,还能饶了你?”
贬王铎为宣武军节度使,贬出朝廷,排除在核心权力之外。
王铎,是韦保衡进士科及第时的主考官。
在科举制度下,官场伦理中最重要的一环,就是主考官与及第进士(恩同父子),以及同年及第的进士(亲如手足)。这层师生关系、同学关系,是天然的政治同盟,尤其是在士人阶层发生派系斗争的时候。这一点在唐朝、明朝、清朝的政治斗争中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而王铎,是韦保衡及第时的主考官,之前在“于琮案”中被贬的萧遘则是韦保衡同年及第的进士同窗。
如果只看这三人的履历,摸排社会关系,会先入为主地认为王铎和萧遘必定也是“韦保衡党羽”。但,他们不是。他们鄙夷韦保衡的为人,也就都遭到了韦保衡的无情排挤。
至此,新晋驸马韦保衡,先借用公主之死,酝酿而成“医闹案”,又在两年间制造了“刘瞻案”、“于琮案”、“韦殷裕案”等一系列政治色彩浓厚的官场地震,进行了大洗牌,终于独揽大权。
天欲使其灭亡,必先使其疯狂。
就在韦保衡取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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