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浚抖的什么机灵?
宦官,一般都是出身极其寒微(不寒微也不会干这行),又由于生理上的后天缺陷,导致这个群体备受歧视。特别是出身高贵、饱读诗书、进士及第的大学士们,更瞧不起这些阉人,向宦官下跪磕头,简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,更不要说在大庭广众之下了,太丢人。
在唐末,朝廷里的文官更是自诩“清流”,将宦官贬称“浊流”,以示不与之同流合污,两个群体势不两立。
唐朝中后期,两个集团之间为了争权夺利而爆发“南衙北司之争”,使两个群体更加互相仇视。
唐末有位及第的书生,路上偶遇某宦官,二人曾是旧相识,书生便与该宦官打了声招呼,这位书生由此被视为“阉党”,而遭同僚们的排挤,政治生涯被判死刑,贬谪蛮荒,销声匿迹一辈子。
只因跟宦官打声招呼,就落得如此下场,足见士大夫阶层对宦官的态度。与宦官的任何接触都被视作是可耻的、下贱的,自甘堕落的。
张浚收到了田令孜的请帖。要想保住官位,就不得不去赴宴,不得不给那个死宦官下跪磕头。怎么办呢?得了,退而求其次,既然非要磕头了,就别当众磕了,对了,我早早的去,第一个到,屋里没别人,就我俩,我给他磕头,没人知道,哈哈,就这么办!
这就是张浚的小心思,小机灵。
你瞒谁?瞒田令孜?你不仅侮辱了他的下半身,还侮辱了他上半身的脑袋瓜子。
等宾客们纷纷到齐了,酒宴正式开始。主人田令孜举杯祝酒,先简单说两句。
“列位,我跟张郎中分属‘清浊’两个群体,承蒙他看得起我,经常在朝廷内外称赞我——”
张浚赶紧客气客气,“哪里哪里,田大人过奖……”
“不过——”田令孜拿眼角扫他一眼,“既然不愿被我玷污了清白,就不要那么虚伪,不要改变光明磊落的做派,干嘛躲在阴影中跪谢酒宴呢?”
阴阳怪气地这么一说,把张浚羞臊得无地自容,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。
遭田令孜羞辱的这位张浚,还会在后文出现,那时他还会自取其辱,纵观他这一生,始终离不开“自取其辱”四个字,把自己的一生活成了笑话。
田令孜与陈敬瑄哥俩,一内一外,控制着西川,控制着唐僖宗,控制着朝廷。
唐僖宗给陈敬瑄加了宰相衔,陈敬瑄派大将李鋋率西川精锐之师黄头军北上勤王,之后更加派西川另一只精锐神射营北上支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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