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幸蜀负主要责任。
《旧唐书》就指出:
“高骈玩寇,卢携保奸。
圣断一误,崎岖剑山。”
同时也用八个字高度概括了高骈的晚年生活和悲惨下场,“玩寇崇妖,致兹狼籍”。
而《新唐书》则直接将高骈列入“叛臣传”,永远地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。
【新的格局】
高骈几乎被灭满门,儿子、侄子、外甥等家人被屠戮殆尽,高骈与子弟七人的尸体被丢进同一个大坑里,草草掩埋,不胜其惨。
有家奴逃到城外杨行密军中,汇报了城内变故。
杨行密下令全军缟素,哭祭高骈。
这当然是一场政治作秀,为高骈披麻戴孝、哭拜祭祀,等于宣告着对淮南的合法继承,强调自己法理上的正统性。好比刘备哭汉献帝一样。
杨行密哭高骈,继承了淮南;钱镠哭周宝,继承了镇海;朱温哭王重荣,继承了河中……残唐五代,这种政治作秀不胜枚举。
有意思的是,据《新唐书》记载,杨行密只是下令全军缟素,自己则忙于攻城略地,没怎么掉眼泪,反倒是吕用之同志兔死狐悲,伤心欲绝,“哇哇哇”痛哭了三天(独用之縗服哭三日)。
吕用之是重情重义之人吗?未必。吕用之哭高骈,应该类似韦保衡哭唐懿宗。
秦彦与毕师铎杀害了高骈,坐实了“反贼”的骂名。他们消灭了高骈的肉身,却继承了高骈的灵魂,凡事皆问计于邪尼王奉仙,赏罚轻重皆听这位高人的掐指一算。其后果当然不用多想。
吕用之的旧部偷偷打开城门,迎接杨行密入城,守军不战而溃。城池陷落在即。
就在这关键时刻,秦彦、毕师铎不是指挥应对,而是寻求高人的指示,征求王奉仙的意见。
王奉仙真不愧是高人,掐指一算,“跑!”
秦彦、毕师铎遵从神仙指引,出开化门,夺路而逃。
于是,杨行密顺利接管扬州。
杨行密进入扬州城,办了三件事:
首先,将梁缵斩首。
理由是不能尽忠于高骈。平心而论,梁缵死得有些冤。首先,他很早之前就被吕用之夺了实权,排挤在外;其次,毕师铎、秦彦入城后,是高骈昏懦怕事,无意抗争,向阶级敌人妥协退让,这口锅不能由梁缵来背。
梁缵死后,另一位元老级嫡系旧部韩问,畏罪投井自杀。
杨行密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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