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心冲撞了宰相的车队。这两个案件的判决结果是桑弘迁处死,而安虔仅仅是打几板子而已。
按照司法程序中的“援引”惯例,这位马延也该仅仅是打几板子以做警示。而安重诲却当场将其斩杀,并且是先斩后奏。
身为御史大夫的李琪认为此事颇有不妥,却瞻前顾后,不敢贸然上疏弹劾。正义直言,则畏惧安重诲的淫威;装聋作哑,则畏惧士人们的口诛笔伐。
于是,李琪想了一个稳妥的办法,自认为圆滑世故:他先托宰相任圜给安重诲打招呼,“哥,对不住,我是言官,不说两句不太合适……我明天参您一本,意思意思,您别往心里去呀,麻烦配合一下,多有得罪,谢谢合作!”
此举正中安重诲下怀,正好让你们知道知道,朝廷里到底谁是老大!
第二天,李琪郑重其事地批评安重诲,经过安重诲的申诉,朝廷的最终处理结果是——下诏严厉斥责马延有眼无珠、冲撞帝国高官的悖逆犯上行为,号召全国引以为戒!
安重诲得意而凶狠地扫视文武百官,满朝文武全都低头不语,不敢与之对视。
弹劾安重诲擅杀马延,李琪小小的得罪了一下安重诲,也由此见识到了安重诲所蕴含的那无比巨大的能量。
随后,李琪以年迈体虚为由提出辞职,惹不起还躲不起嘛。
一日是“任圜党羽”,便一生都是“任圜党羽”。李琪同样没有安全区。
朝廷讨平定州王都叛乱,李琪贺功奏章中有“败契丹之凶党,破真定之逆城”一句,李琪显然是搞错了地理,真定在镇州,是镇州府衙所在县,而不是定州,况且“真定之逆城”显然是开了地图炮,一下子把李嗣源惹毛了,当即下诏批示道:“契丹即为凶党,真定不是逆城。李琪罚俸一月!”
不久之后,开国元勋霍彦威去世,李琪奉诏撰写《霍彦威神道碑》,其中在简述霍彦威履历时,没有在后梁的官职前加“伪”字,政敌们将此事上纲上线,上升为政治立场问题,李琪不死扒层皮。
如果有人拿着放大镜,吹毛求疵、断章取义地监督一个人,那总能在他的只言片语中找出一些不合适的言论,然后被小题大做,扣上各种大帽子。这种生活是极为痛苦的。
不久之后,李琪病逝,享年60岁。
崔协
崔协出身于名门望族,清河崔氏。他的父亲是崔彦融,曾与崔荛甚是亲密,崔彦融做万年县县令的时候,崔荛曾来拜谒,无意间见到桌案上贿赂权贵的信笺,于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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