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韦说也一致赞成割地请求,李嗣源委曲求全,答应了高季昌割地请求。
随后,高季昌变本加厉,上疏请求中央朝廷不要委派刺史,而把夔、忠、万等州的人事任命权完全交给自己,由他的儿子们充当各州刺史。
从理论上讲,节度使虽然是地方军政一把手,但通常是只负责行政、军事和一部分司法、税务(地税),而人事任免、税赋(国税)等权力仍由中央朝廷直接掌控,至于行政、军事、司法等方面,节度使也绝对无法任性,因为身边还有节度副使、监军宦官、推官、判官等官员分其权势,而这些人也基本都是由中央调派。“节度使”的权限被大大压缩。
这是“节度使”制度设计之初的管控体系,再加上节度使的移镇和部队的轮调、换防制度,使得节度使不可能割据,更不可能威胁到中央。当然,这只是停留在理论上。
通常情况下,如果特别强调“理论上……如何如何”,那么实际情况就一定与之相反。
关于唐末节度使的质变,我们毋庸赘述,制度的约束力与军事实力成正比。
比如荆南节度使高季昌,理论上,高季昌只对荆南地区拥有使用权而不是所有权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。天下都是李嗣源的,高季昌等诸藩只是帮天子守土而已,所以虽然夔、忠、万等州划归荆南,但人事、税收等权力还在中央手中。
现在,高季昌的做法就是在对中央的底线疯狂地试探,公然索要人事任免权,等同于宣告割据。
李嗣源虽然要顾全大局、要委屈求全,但这是朝廷的底线,是任何一个哪怕再软弱的中央朝廷都无法容忍的红线!
李嗣源没有召集群臣商议,斩截地一口拒绝。并向夔、忠、万等州派去刺史等官员,明确了中央的强硬态度。
让李嗣源万万没有想到的是,高季昌以更加强硬的态度回怼。
恰逢夔州刺史潘炕(与前蜀枢密使潘炕重名,非同一人)离职,李嗣源调派西方邺出任夔州刺史。
高季昌眼疾手快,第一时间派军队突袭夔州,将中央的驻防部队全部屠杀,然后强行接管夔州,拒绝接纳西方邺。随后又派军攻打涪州,结果未能攻克。
李嗣源勃然大怒,这简直就是公然造反!
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,让李嗣源再也无法隐忍姑息:
一支从蜀地出发、携带金银绸缎四十万的运输队,在长江顺流而下,由大营管理官(押牙)韩珙负责押运到洛阳,帮李嗣源解决财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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