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系也逐渐趋于缓和。
总之,淮南集团与钱镠集团之间关系还是老样子,像一对儿恩爱小夫妻,偶尔吵架、偶尔亲热,偶尔小三插足。
下面是淮南集团与中原王朝的政治博弈:
淮南的主权独立,就意味着要与中原正统王朝势不两立,背负分裂中国的骂名,并且与所有向中原王朝称臣的势力为仇作对,这也就意味着淮南将四处受敌;而如果承认中原王朝的正统性、唯一性,那么淮南的政治地位将降级为一个普通藩镇,且理论上要服从中原王朝的差遣,从而丧失主权。
徐温摸着石头过河,终于摸索出一条淮南特色独立主义道路,即在坚守独立自主的底线的前提下,无限地跟中原王朝搞暧昧。好比偷情的汉子,可以与你花前月下,可以与你互诉衷肠,可以与你缠缠绵绵翩翩飞……但绝不登记领证。
于是,在后唐初期,淮南政权在大是大非的政治问题上,小心翼翼地走钢丝。
李存勖入主中原之初,淮南方面据理力争,挺直了腰板,逼迫后唐承认了淮南政权的政治平等,以“敌国礼”相待。前文说过,这里的“敌”是“匹敌”的意思,不是“敌人”的意思。
随后,却向后唐疯狂进贡,告诉李存勖,什么叫嘴上说不,但身体很诚实。
穷疯了的李存勖也乐得其所,只要你乖乖送钱,心服即可,嘴上的便宜还是可以让你们占的。
这是严可求给徐温出的主意,重金贿赂李存勖当局,用糖衣炮弹来化解他们征淮的冲动。很快,李存勖遭遇“兴教门之变”,徐温对严可求刮目相看,激动地说道:“全被你说中了!”
李嗣源登基后,徐温控制下的淮南集团也没有改变这一外交策略,频频入贡中原,虽然在政治上是势不两立的死敌,但淮南进贡中原的频率和数额,远远超过那些忠于后唐中央的地方藩镇(如潭州马殷、荆南高季昌等)。
最具典型的,就是在天成二年(927),3月,由于荆南高季昌欺人太甚,讹诈了后唐五州土地,武力驱逐朝廷官员,劫皇纲……李嗣源忍无可忍,命刘训、西方邺联合潭州马殷,兵分三路围剿荆南高季昌。高季昌向淮南求救,淮南派水军前往支援。
也就是说,淮南帮助高季昌对抗后唐中央朝廷,两大阵营、四方势力在荆南地区展开激烈混战。
4月,战斗进入到白热化阶段,死伤甚众。淮南却派使节携带重礼(白金罗绮)出使后唐,送端午节礼物。
其实,这场战争可以看做是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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