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的做法堪称教科书级别的职场典范:
“陛下平日把安大人当成左膀右臂,如果今天以一点点小事就把他流放在外,难免使朝中人心动荡。陛下,臣斗胆请您息怒,冷静之后再请三思!”
朱弘昭的一番良言,使李嗣源恢复了理智,随即再次召见安重诲,和颜悦色地向安重诲解释、抚慰。
“我错了。”
“你哪儿错了?”
“哎呀,反正就是错了嘛。”
于是,君臣二人重归于好。
请记住朱弘昭这个人。他绝不是公而忘私,以大局为重的正人君子,他虽然此刻不计前嫌地帮安重诲说好话,但日后把安重诲一脚踹进棺材的,正是他。
救安重诲的是他,害安重诲的也是他。这其中的政治逻辑,我们将在后文展开。
安抚完安重诲,王建立也要告辞返回镇州。李嗣源担心他回去后,留在中央的安重诲会继续构陷他,于是就将他挽留下来,“你最近不是一直上疏说请求回归中央,替我铲除朝中奸党吗?怎么又想回去了?”
留下吧,哪儿的黄土不埋人呀。
正巧门下侍郎兼刑部尚书、同平章事、“逗逼专业户”郑珏请求告老还乡,一连四次上章“乞骸骨”,李嗣源就恩准他以左仆射致仕,而让王建立为右仆射兼中书侍郎、平章事、集贤殿大学士、判盐铁户部度支。
安重诲与王建立的互掐至此暂告一段落。
从这个过程中,安重诲如果足够敏锐的话,应该能从中捕捉到两个重要的小细节:李嗣源征召王建立进京;留王建立在中央。
乍一看是李嗣源让双方当事人当面对质,领导居中调解。但其中的政治信号已经十分明显了,说明李嗣源已经对安重诲有所防备了。
让王建立进京,是因为王建立要实名举报安重诲的黑材料;而把王建立留在中央,则更是李嗣源要制约、平衡安重诲的手段。这种手段很低级,很常见,也很明确,却没有引起安重诲的足够重视,忽略了这次严重的警告。
9,李从璨
关于李从璨的身份,权威史书存在小小的争议,《旧五代史》说他是李嗣源的儿子,而《新五代史》则说他是李嗣源的侄子。无所谓儿子或侄子。
安重诲专权独断,权倾朝野,连皇子们也不敢与之匹敌,都对他无比忌惮。皇子李从荣、李从厚甚至要低三下四地尽心巴结他。
其实仅凭皇子惧怕,并不能证明安重诲嚣张跋扈,因为作为有可能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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