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陕州节度使白文珂征讨河中李守贞。
此时的幕后主谋——王景崇,还没有撕去伪装。朝廷将他移镇邠州,任命他为邠州节度使;将原邠州节度使王守恩任命为长安节度使;同时将陕州节度使赵晖任命为凤翔节度使。
王景崇老谋深算,他首先是以各种理由推脱,不肯离开长安去邠州赴任,私下里疯狂扩充军事力量,对外宣称是要讨伐长安赵思绾;
其次,他虽然不肯去邠州赴任,却以邠州节度使的名义召唤邠州的部队来凤翔会师,把凤翔、邠州两镇的兵力握在手中。
最后,王景崇致敬了“高赖子”,同时向后蜀和河中李守贞称臣。
信任凤翔节度使赵晖上疏朝廷,揭露王景崇的叛变谋反行径,请求朝廷出兵征讨。
与此同时,夏州李彝殷看到了后汉的焦头烂额,于是集结军队,借口三年前羌族部落诛杀绥州刺史,现在他要用武力讨说法。实际则是把夏州的党项势力向外扩张。
朝廷紧急叫停,而调停的理由比“三年维权”还要不走心:据天文台专家夜观星象、掐指一算,今年不宜出兵,谁先动手谁倒霉!
乾祐元年(948)8月,刘承祐登基还不到半年,西部三镇连叛的局面已经形成,朝廷前后派出多支部队进行围剿,但收效甚微。
原因是朝廷的主力部队基本都驻扎在河中地区,只有郭从义、王峻的部队靠近长安,而凤翔附近根本没有朝廷的一兵一卒。
将领们互相猜忌,防队友更甚于防敌人,都担心被友军吞并,再比如郭从义、王峻,二人的私人关系极差,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。总之,平叛大军缺乏统一地、有力地领导,如同一伙无组织、无纪律的乌合之众。
这当然是因为刘承祐本身的威望不足,将领们不愿为之卖命,都持观望态度。万一凤翔又出了一个李从珂呢?万一契丹又帮助了一个石敬瑭呢?万一皇叔、皇弟们发动政变呢?万一后蜀大举入侵,扮演契丹的角色呢?
诸将的担忧并无道理,此时的一位“刘皇叔”——刘知远之弟刘崇,就在河东太原大肆招兵买马、招降纳叛、修缮城防、制作铠甲武器,对外声称是防备契丹人的入侵。
一连几个月,平叛工作毫无进展。刘承祐对此忧心忡忡,他耗不起。
解决问题的办法当然就派一名德高望重的军界大佬,前线督战。经过一番研讨,刘承祐最终指派了出将入相的托孤元老——郭威。
郭威此时的官职是枢密使、同平章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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