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返回汴州,投奔后汉。
这几人都是政坛老前辈,后唐时候就已经做官,后晋时候已经做到了宰相之位,德高望重,这是“速成班”的刘知远河东嫡系们深为忌惮的。
刘知远入汴时,将冯道在汴州的别墅赠给了苏禹珪,而把李崧的汴州别墅赠给了苏逢吉。李崧在洛阳还有一套家院,苏逢吉派人一同霸占。
冯道和李崧等人回来后,被刘知远的河东嫡系们骂做“汉奸”,予以无情排斥,几位政坛老油条自知危机四伏,不敢有所怨望,战战兢兢、规规矩矩夹着尾巴做人,对任何人都无比谦卑恭顺。
河东嫡系们仍然对冯道、李崧等人保持了相当高的警惕和敌视,经常在刘知远面前打小报告,说这几人深得契丹人的器重,也都接受了契丹人的官职,早已被“辽化”,不可信任。
而李崧曾经竭力讨好石重贵,为此还与刘知远闹过不愉快。所以李崧更是心惊胆战,寝食难安。
思来想去,李崧决定向当权者行贿,以求保命。造化弄人,李崧的自救行为不但没有挽救自己,反而将自己送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李崧行贿的对象,就是这位只手遮天又贪婪好财的苏逢吉。李崧把他在汴州和洛阳的房产证献给苏逢吉。
此举实在欠妥。果不其然,苏逢吉当场就怒了。
“给我这个啥意思?显得——就好像我霸占了你家产似的。”
李崧的两京房产已经在苏逢吉的控制之下了,汴州房产是政策福利,是皇上赐的,洛阳房产是无理霸占。但无论财产来源是什么,总之是被苏逢吉事实占有。而且国家改朝换代,由后晋变成后汉了,您那房产证是盖的后晋的章。
苏逢吉认为李崧是故意恶心他,非常生气。
李崧本人则是更加惊惧不安,索性称病不出,谢绝一切宾客往来,老老实实当缩头乌龟。但是他的家人就无法体会他的苦心了,不知世道险恶。
李崧的弟弟李屿、李嶬与苏逢吉的子弟们在同一单位供职,同事们聚餐的时候,二人喝得有点儿多,就借着几分醉意,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:“你们家霸占了我们家的产业。”
这就是酒桌文化,在饭局上,很多平时不方便讲的话,都可以借着酒力说出来,如果对方不悦,就让酒精背锅,以此作为试探。
但李屿、李嶬的试探对自己绝无半点好处,他们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。
苏家孩子把这话转告给了苏逢吉,说李家人对他满怀怨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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