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方兵力持续投入,沿建阳溪对峙,形势越来越紧张。双方对峙十余天,都不敢贸然有所动作。
实际上,这种僵局对闽国军队是非常有利的,因为淮南军深入敌境,客场作战,闽军以逸待劳,享受着充足的后勤补给。
然而“杨剥皮”杨思恭却急于立功,催促陈望主动出击。
陈望告诉他,说淮南大军虽然人数略少,但来的都是具有实战经验的精锐部队,将领们也是久经沙场的悍将,不可轻视,何况这一战意义非凡,直接关系到闽国的生死存亡,我们万万不可草率,除非有必胜的把握,否则不应放弃消耗战的有利局势。
杨思恭大怒,对陈望咆哮道:“淮南军深入我境,咱们皇上忧心忡忡,晚上都睡不着觉,把帝国命运交到你我手中。我们在兵力上拥有绝对的优势,却畏缩不动,现在不趁着敌人立足未稳予以迎头痛击,如果淮南军趁机逃走,你我还有何颜面回见皇上?”
随后又假传圣旨,命令陈望主动进攻。
陈望迫不得已,只能发动攻击。
淮南军大喜过望,于是“击贼于半渡”,祖全恩率领主力部队在岸边阻击,其余将领率领轻骑突进部队,迂回到闽军背后,发起夹攻。闽军大败,陈望战死,杨思恭狼狈逃离战场。
一把好牌被杨思恭打得稀烂。王延政急忙征调泉州的王忠顺、董思安等,率领五千泉州兵增援建州
这是王延政的立国之战,政治意义远大于军事意义。不敢说全世界的目光都在盯着吧,反正福州、泉州、漳州、汀州都在盯着,淮南和吴越国也在盯着。
福州最先有所动作。
福州有位叫李仁达的禁军将领,在元从指挥使的位置上呆了十五年之久,一直没有得到升迁,心中充满怨恨。恰逢闽国内乱,李仁达捕捉到了机会,在王延羲与王延政手足相残时,背叛王延羲,投奔建州王延政;当朱文进弑杀王延羲的时候,他又背叛王延政,投奔朱文进,并为朱文进呈献了攻取建州的计策,希望可以在朱文进朝廷得到重用。
叛徒也讨厌叛徒。朱文进对这位反复无常的政治投机客非常反感,竟将他罢黜,丢到福清县(今福建省福清市)。
李仁达大失所望,郁郁不得志。而朱文进很快就被诛杀,王延政“统一”全闽,李仁达坐立不安,唯恐王延政秋后算账。
同样战栗不安的,还有著作郎陈继珣。陈继珣原本是王延政的部下,在手足相残时,陈继珣认为王延政仅有一州之地,绝非王延羲的对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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