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非刘知远的河东嫡系旧部、又非刘承佑东宫藩邸心腹的前朝小镇做题家,是很难获得上升通道的。
在后汉的政治斗争中,后晋旧臣李崧遭到苏逢吉等后汉新贵势力的排挤,李崧被迫靠边站,称病在家。在此期间,李崧得到一个令他无比心酸的消息,带头诋毁他的人竟然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陶毂。李崧叹道:“陶毂当初只是单州判官,是我把他推荐到中央的,想不到他竟以怨报德,我不明白我究竟哪里得罪他了。哎!”
李崧当然没有得罪他,但陶毂要跪舔当权者苏逢吉,李崧便成为陶毂纳给苏逢吉的投名状。
很快,在陶毂等先锋的帮助下,苏逢吉成功扳倒李崧,并将李崧满门抄斩。
某一日,李昉因公事拜访陶毂,陶毂忽然问了一句,“你认识李崧吗?”
李昉回答说我当然认识,他是我的一个远房叔叔。
陶毂于是无比骄傲地说道:“嗯……他的死,我可是出了不少力啊!”
李昉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,汗透衣襟。
岂止李昉,任何人恐怕都要汗毛倒数。把自己的恩人陷害到满门抄斩的地步,不以为耻反以为荣,不但不加以遮掩、否认、狡辩,反而还成了他炫耀夸赞的丰功伟绩!什么叫丧尽天良,什么叫人性泯灭?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!
到了柴荣时期,陶毂参与了“高平之战”,在此期间,陶毂敏锐地捕捉到一次晋升的机会。当时的翰林学士鱼崇谅正在家乡照顾生病的母亲,没有第一时间赶来报到,于是陶毂便向柴荣进献谗言,说鱼崇谅是心怀观望。
前面详细讲过“高平之战”,表面上是后周与北汉的一次正面军事较量,实际上是柴荣对内部的政治摸底,快速建立起以柴荣为核心的新权力体系,简单说,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小测验。在这个节骨眼上,“有顾望意”是非常危险的指控,起步价是夷三族。
柴荣果然“颇疑之”。鱼崇谅上了一封陈情表,解释自己的处境,希望皇上能够理解。柴荣还算是比较仁厚的,准许鱼崇谅继续在家侍奉老母。不过,鱼崇谅的仕途也就此终结,再也没有收到朝廷的征召,一直等到几十年后的宋太宗赵光义即位,才得以重新启用,然而仅一年之后,鱼崇谅就病逝。
陶毂一句谗言,断送了鱼崇谅的政治生涯。踢开鱼崇谅之后,陶毂顺理成章地顶替了他翰林学士的位置。
随后,柴荣给群臣布置了两篇命题作文,、。在这次作文考试中,只有王朴、窦仪、杨昭俭、陶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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