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下雨就一直站着,直到下雨或自己驾崩,结果上天被感动,应声降雨。
《辽史》用了二十个字总结了穆宗的十八年:荒耽于酒,畋猎无厌,赏罚无章,朝政不视,嗜杀不已。
事实上,穆宗的「躺平」只是一种手段,他不是摆烂,他也想挣扎自救。即便是《辽史》这类正史,也与事实存在一定偏差,或是粉饰或是抹黑,穆宗恰恰属于被抹黑的一类。等我们后文梳理更多的细节,就会发现穆宗其实没有那么不堪。毕竟……书写这段历史的人,就是弑杀他的嫌疑人,后文详述,先让子弹飞一会儿。
《契丹国志》痛心疾首地发出疑问:太祖、太宗栉风沐雨、虎视中原,怎么到了世宗、穆宗这里就突然转变画风了呢?随后无奈地给出解释:也许是上天不佑大辽,否则怎么生出这么个货色!
穆宗的昏暴令人发指,但如果非要刨根问底,恐怕这口锅也不能完全甩给他一个人。也许《契丹国志》歪打正着,说到了点子上——国运。
这不是封建迷信或宿命论,而是契丹创业初期积攒的矛盾的集中爆发。
好比一家初创企业,在跑马圈地的初期阶段,疯狂增长的业绩掩盖了一切隐患和内部矛
盾,而当进入成熟期之后,边际效应愈发明显,即便加大成本投入,利润的增长也逐渐变得迟缓,甚至陷入停滞,这就是企业的第二个阶段——利益的存量竞争,零和博弈。
而绝大多数初创团队,往往都是死在第二个阶段。
一个新生政权也经常如此。辽国就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绝佳的研究标本。
作为游牧民族,契丹人对外要与鞑靼、突厥、回鹘、党项、吐谷浑等民族争夺生存空间,内部则分为八大部,每一部又分若干氏族,起初契丹人的政治制度是原始的部落联盟制,八部各有首领,这些首领定期(三年)开会,进行大选,共同推选出一位大首领,作为整个契丹人的领袖和话事人。
后来经过漫长的发展,有一支氏族的实力对其他部族呈现碾压级优势,于是「大选」就成了走过场,实权始终被其族人掌握,这便是来自迭剌部的耶律氏。当耶律氏的话事人传到耶律阿保机时,他干脆仿照汉制,建国称帝,契丹领袖也成了世袭制。这就是契丹发展过程中最大的一个隐患。
从太祖时期的「诸弟之乱」,到前文穆宗时期无休止的谋反,全是这颗种子结出来的瓜。
被契丹吞并的其他民族,在这些年里不断发动叛乱,比如经常内附中原的吐谷浑,再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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