闷热得很。
“不过……你寻这花,是要从你爹那里问什么呀?”
黛鸾打破了沉默,她眨巴着眼睛,望着这眉目平静的匠人。他的眼中流露出些许不易察觉的哀愁,语气却如陈述了上百次般平和:
“那件半成的银器,你们是知道的。是什么,我当下不便透露。只是,我自知道行比不上父亲,铸不完它。可我打心底里是不服的——神匠的弟子、云锏的亲儿子,不说青出于蓝,却与他平起平坐都谈不上,实在是心有不甘。我也不知自己欠在何处,是他有未教完的技艺,还是说我少他一份匠心,得他亲口告诉我,我才认。”
没想到,这其貌不扬的手艺人,除了一双灵巧的手,还有这样一颗执着的心。虽然理想可嘉,但要找到这连霜月君寻不到的奇华花,是何等难事。屋内接连着又是一阵叹息,谁也想不出什么可行的办法。
就算是谁家有这花,为了防人惦记,都是不会说的。东边的城镇……那可太多了。
封魔刃在谁手,除了所持之人,就是与刀有感应的霜月君。前者是问不上了,可霜月君的行踪也是那样捉摸不定。只有先一步找到他,才能得知那胁差的下落,自然就能截住莺月君。环环相扣,十分复杂,容不得差错,是慕琬唯一的办法。
而山海要寻的万鬼志就更难办了,可以说是毫无头绪,甚至提都不能与外人提起,更别说是找谁打听。极月君与他们一别,又忙的没影了,看来六道无常也不是什么轻松的营生。
一群人焦头烂额之际,有人找上门来。
云戈开了门,是个年轻的妇人。她开门见山地说,来取上次订的镯子。他回头就给她从一排专门的柜子里找出来,临别前他多嘴问了句:
“为何你今日突然带了面巾呢?”
听到这话,山海多看了她一眼。第一次见谁,他不觉得奇怪,可看样子她平时不是这身打扮。只见那妇人裹的里三层外三层,在这炎热的时节着实不太正常,还挂了层厚厚的面巾。她身后还跟了个人,像是她的姊妹或友人,在她身后不做声,只是东张西望的。
“你没听说么”妇人瞪大了眼睛,“北巷口林家的姑娘,让人把脸划了,发现的时候人都冷了,真是骇人。我今天本不想出来的,奈何明天老爷子的生辰就得戴呢。他们都说是笑面狼做的,可千万不能是啊,我现在还怕呢。”
“……”
云戈回头看了一眼屋里的黛鸾,欲言又止。山海听到了,他走上前问:
“笑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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