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,猛然松开手向后跌跌撞撞撤了几步,痛得咳嗽起来。那人稳稳落在地上,在瀑布声里发出不易察觉的轻笑。
“我觉得我这易容术是毫无破绽了,你是如何看出来?”
他细声细气的,语调已经变了,声音也与施无弃的出现不同。而且这个时候,他的身上散发出了先前所抑制的、强烈的妖气。
“的确没有破绽。”
山海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。
若从外貌上说,他模仿得的确无可挑剔。连妖怪的气息,他也几乎隐藏得完美无缺。山海起疑心的时候,是因为他只能感知到柒姑娘的位置,理论上应该直接回到住处。而青鹿涯这么大,在此处的几个人无异于在谷堆里刨谷壳,任凭你感知再强,也那面不受这片充盈复杂的灵力干扰。
还有阿鸾要不来的扇子,和无法自愈的、柒姑娘 伤口,都暴露出了问题。
但要说最开始,还是他没有主动询问梁丘慕琬的下落。
“你究竟是谁?”
那人还用施公子的面孔笑着,只是他缓缓睁开了眯起的眼睛。青绿色的眼珠上,竖着一丝细细的、黑色的裂纹般的瞳仁。
他从身上拿出一枚令牌,同时,头发与外衣都有了些样式上的差异,仿佛解除了什么咒术一样自然。山海看清了他的令牌,是金砂庄的庄主。
“狩恭铎。”山海道出他的名字。
“凛山海。”他回应了他的名字。
腹部受到重击,阵痛依然明显,但山海不动声色,他一手抬起剑,横在狩恭铎与水中的三人之间。
“放他们走。”
“虽然我与百骸主正面交手,我清楚我是不占上风的,但对你,我相信我绰绰有余。不过,我可是真心想带你们去见皋月大人,是怕不以你们熟悉的面孔示人,会比较麻烦。既然已经这样了,我还是告诉你——可以,我自然可以放他们走,他们没有任何价值。但这样一来,他们可就见不到想见的人了……你可想清楚。”
“谁信你的鬼话!”
伴随着佩剑出鞘的清脆声响,叶公子踏着水走上前,毫无惧色地站在了山海的身后。
“勇气可嘉。只是我得提醒你……虽然再对付一个你,不算什么难事,不过日落前我若是没有复命,凛道长要找的人会如何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山海不清楚他说的是无弃还是慕琬。
他压低了声音,微微侧过脸,对叶临兮说:“走。”
“什么?凛道长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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