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狩恭铎身边,拍了拍衣上的灰。
“哟,都咬破了,真惨。”
“少废话。天狗血,我拿到了。”
吴垠的手里捏着一个乌黑的窄口瓶。慕琬抬头望过去,心说不妙。刚好身后就传来了天狗委屈的呜咽声,由远及近。她转过头,看到它雪白的毛发上有一小片血痕,虚弱凑上来。施无弃两步走过去,轻轻拨开它脖颈上层层叠叠的毛发,扭过头对慕琬说:
“两个小口子,不是大伤。但我怀疑……”
他的眼睛挪到玉亭姑娘的身上,没说下去。
慕琬愤恨地瞪向那边两人,却毫无办法,冲过去揍他们一顿显然是不行的。她心想这次,不一定再能打过,或许引出天狗就是他们的计谋——而且她没办法把玉亭姑娘扔到这儿不管。那两个狡猾的妖怪一个带着嘲弄的笑,一个轻蔑又冷漠。她气得牙痒,恨不得将他们撕碎喂狗——八成狗也不吃。
“去、去救……”玉亭几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,声音带着空气的间断,“救阿鸾……”
到死都想着别人的人,按说是不该死的。
“我来吧。”
施无弃半跪下身,伸出一只胳膊从后面垫起玉亭的背。慕琬小心翼翼地松开手,抬头看看他,又看看玉亭姑娘。
“睡吧,没事儿啊。睡着就不疼了,睡吧。”
她好像略微放松了些,眼睛依然睁得很大,上面蒙了一层薄薄的翳,似乎看不清东西,可能是毒的影响,或是别的什么。她的疼痛不减,颤抖却轻了几分。慕琬觉得施无弃的语调太温柔,但又好像与平时没有不同,她说不上来。
他伸出另一只手,轻轻摸到她头的后方,托着颈。
“谢谢你,张姑娘,谢谢。我们去找阿鸾。睡吧,她等你睡醒了和她玩。”
玉亭姑娘的身子还在缠着,但她缓缓地闭上了眼。
咔嚓。
瞬间,施无弃把住她的后劲,拧断了她的脊椎。
她不再动了。闭着眼,若不往下看,真与睡着了无异。那只原本在她颈后的施无弃的手缓缓滑到前面,轻轻摸过这张小小的脸颊。
慕琬的双腿完全脱力,瘫在地上,几乎想崩溃地喊出声。但她还咬紧着牙,血都要咬出来,终究连一声也没发出口。
她不是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——但没这么直接。
这是第一次。
施无弃只觉得空旷,觉得可悲——从头到尾都是。
不给他们更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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