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她还有一口气,紧攥着我的手,嘴里含含糊糊说着什么信和师妹。我还没闹明白,梁姑娘上来就是一顿打啊!”
“什么”慕琬唰地直起身,“什么信,哪儿?”
青鬼这么一听,便伸出手从尸体的衣服里摸索两下,果真从里面取出一个薄薄的信封。但那已经被血浸了一半。慕琬冲上去抢过来,很快拆开信封,手却止不住地抖,怎么也不能把里面的纸取出来。施无弃从她手里抽过来,小心地用手指分开夹层,慢慢从里面拽出一张折叠的纸,再小心地摊开。
“这……信上什么也没写啊。”
的确,虽然纸被血泡过一截,但运气好,展开了只濡湿了四个角。但即使是中间的部分也只是一片空白,什么也没有。
“我对天发誓我没碰过啊”段岳生连忙说,“更别提换了!”
“段少侠,我且问你,你可记得对这位姑娘下手的人长什么样子?”
面对山海的这个问题,段岳生很快思索起来。他一边说,一边比划着:
“唔,那是个男的,比我矮些,大约……与道长你一样高。他穿着一身黑衣。光太暗,看不清脸。他也不曾开口,我就更不记得他的声音。”
“太笼统了,符合条件的街上一抓一大把”青鬼撑着脸,表情也并不好看,“我就说,男人都不是东西。”
在场有三个人不敢吭声。
接着,她将脸转向慕琬,音调立刻柔和下来:“怎么办,你要报官么?”
慕琬攥着信,艰难地摇了摇头。她知道,官府的人若是知道了这件事,定会扣下他们几个盘问清楚,而且势必会收走这唯一的、作为线索的信。可除此之外,她毫无办法。听段岳生描述那个人的身手,或许连夜逃出了无乐城,那更耽误时间了。
施无弃捡起他的断刃,用指关节在上面弹了一下,听了听声音。
“这刀其实不错,不应这么脆的。或许,你这新刀是结结实实被砍断的。”
“是吗?那个人也使单刀,刀法和寻常路不大一样。可为何他的直刀那样锋利灵巧?是材质更好么?”
“不尽然。武器的长短轻重只是一面,普通的一把刀使得又狠又快,也不是做不到,只是要付出更久更苦的历练。同样的力道,好刀比劣刀快,快刀比慢刀狠;同样的速度,力道和技法也能弥补刀品的优劣;同一把刀,自然是又快又狠的人会胜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我菜咯?”段岳生直白地问。
“怎么着你还不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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