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并未防范,毕竟,谁都猜到了这支箭,只会深深扎在他们面前那方土地的命运。
唐赫终于正眼看向了二人。
“多年不见,施掌柜刚见面就要来妨碍我吗?”
“比起你……我更在意当年那个孩子。”
“孩子?”他略微迟疑了一瞬,“嗯,孩子啊……”
那个充满妖气的、男女莫辨的、疯子似的、断了手的孩子。
叶月君低声对极月君说:“先带泷邈走,我能拖住他们一阵。”
这并不是该客气的时候,极月君能辨出事情的轻重缓急来。他点点头,转了身招呼藏在洞口未敢现身的半妖,要从侧径离开。
“可、可叶月君她……还有那些人是谁?”泷邈明显慌张起来。
“你莫多心,我先带你走。她……他们不会有事。”
姓唐的从不会让手边的金子掉进沟里。比起这边毫无价值的两人,虽然先前说过,这笔钱没有去赚的价值。但闲着也是闲着,送上门的情报,谁会拱手相让呢。在六道无常面前还敢拔刀出鞘的本就是少数,而有时候,他倒是与左衽门的亡命之徒有的一拼。
“你这混蛋——!”
唐赫要承认,他被这声锐利的尖叫吓了一把。他的确感到有几人还在赶来的路上,但本以为与他无关,只是这声中气十足且明显是冲着他来的呐喊实在难以预料。他皱着眉,不由得往那边看了一眼。
五匹马沿着山路奔向这里,只有三匹马上坐着人。马儿跑过来,段岳生一跃而下,正落在施无弃与山海面前。他也愤怒地指着他,高声骂道:
“对,就是他!就是这厮对雁姑娘下的手!还打断了我的刀!”
“……你又是哪位?”
高亢的笑声闯入了这本就不安静的清晨。不知从何而来的笑声如此清晰,又令人胆寒。谁也听不出这声源究竟在何处,无不疑惑地四处张望。只有慕琬,手中攥紧了伞,眼睛死死盯着面前那个面容平静的男人。
那个杀了她师姐的男人。
而且,这阵可怖的笑声,的确也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。
唐赫着着黑衣的肩上多了一只白皙的手。不知道什么时候,朽月君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,出现在了每个人的面前。他笑得欢快,欢快得离谱,甚至开始咳嗽起来。
“真的是……咳咳,真是……哈哈哈哈哈哈,笑死人了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唐赫厌恶地拨开他的手。朽月君按住胸腔,似乎在极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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