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你们知道多少?还有我们掌门。”谢花谣问。
“不太清楚,我们只是听慕琬说,他是你们宗主的开门弟子,大她不到十岁。”
谢花谣徐徐叹了口气,给他们讲了宗主过去的事。
雪砚宗是现任门主的父亲,他虽足智多谋,却一心向往僻静的世外之地。早年他在朝堂做事,看多了明枪暗箭勾心斗角,对隐居的生活愈发憧憬。当他离开朝廷后终于了了心愿,在尚且算是穷乡僻壤的雪砚谷开拓了一块领地,创建了雪砚宗,专门与文人居士结交。
只是他的儿子——也就是慕琬的师父,年轻时并不是省油的灯。他儿与他完全不是一个样子,生性喜欢比武切磋打打杀杀之事。早年他曾参军立功,深受皇帝赏识,但当他要受到提拔封赏时,他爹却上奏拒绝了,这让他与他爹之间第一次产生了正式的隔阂,而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。碍于他爹在朝堂与江湖的脸面,他自然没法正面与他争执,于是在外泄私愤似的四处拉人比武,尤其一喝酒就翻脸,硬要抓人比个高低,加之他武艺精湛,很多人对他是敬而远之。只是名声传出去,也有专门来找他切磋的,他也一并应下,靠不打不相识也算结交了不少兄弟。
凭这副敢爱敢恨的、莽撞而侠义的性格,友人、仇人、爱人,他都有了。那时候雪砚宗已经小有名气,他却并不打算接手他爹的营生。就这样一路在血雨腥风间往来穿梭,他终于迎来了马失前蹄的时候。他常年不着家,只与妻子育有一位爱女。因他在江湖上惹的风云,妻女受到了报复。那一天迎接他回家的没有妻子的饭菜,也没有女儿的笑脸,只有有成河血迹,两人都不见踪影——除了一只妻子的断手。
他发疯般去打听,只听说是左衽门的人绑架了她们,凶多吉少,更不知幕后的人是谁。于是,他杀了更多的人,宁错一千不放一个,杀得血污缠身两眼发红也不曾停下。
再然后,他父亲年事已高,突然就走了。他母亲与父亲一起,都是在午睡时闭上了眼,再不曾睁开。他突然就放下了剑。
一直看着血蒙蒙的眼前,一刻也不曾回头。待他知道向过去看一眼时,身后也成了血蒙蒙的一片。他好像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拿起剑的东西,所以——他就放下了。
一切都失去了,还有什么保护的必要吗?他无数次拿起剑,看着剑身上照映的,自己非人似的脸。
……也许是有的。
雪砚宗。
还有同样失去许多的、与他一样迷失的孩子们——这么多年来,他也不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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