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夺去了。难怪这孩子到现在还是那样削瘦,怎么也好不起来……”
山海看着那孩子。他大约能明白池梨的感受。阿鸾小时候身子骨也是不好的,虽然他那时候也不大,只是个挂名师父,但能为她做些什么的心情十分焦虑。他也常常在观里翻些典籍,下山的时候也顺道寻访,想找些法子让她更健康点。可阿鸾那时候有全府上下的人围着转,对默凉而言,只有池梨一个,再算上一个付丧神。
他和阿鸾想帮他们,却不知如何是好。
正在几个人沉默的时候,洞口有三个黑色的长影闪进地面。他们探过头,看到有三个人径直走进来,连招呼也不打。无需警觉,在水无君说过的前提下,他们自然知道,这位蒙着眼帘的年轻人是谁。
他的脸色并不好看。
黛鸾暂且没敢吭声,只是热情地对两位姑娘挥了挥手。云清弦与云清盏都摆手示意,比她们在无乐城时那六亲不认的样子要和蔼得多。反观极月君,即使是在那眼幕之下,依然有一种更加沉重的、阴郁的东西覆在他的脸上,怎么撕也撕不掉。
山海好像理解是为什么,但又不知道具体为了什么。
“极月君……”
许久未见,山海微微张口,便没了下文。他并不是十分感慨,毕竟在过去的二十多年,极月君也并非隔三差五就出现在他眼前。有时候,几年也不见得能出现一次,每次来也都没什么大事。没有事便是好事,这是极月君说过的话,但山海那时候还不懂。
现在大约是懂了,懂了一些。
在这一年中变故太多,细数起来能讲个三天三夜。事情太多的时候,会给人一种时间被压缩的错觉,因而即使忙碌与清闲的时间相同,前者带来的体感更加漫长。现在山海就是这种感受。他好像真的很久、很久都没有与极月君说过话了。
池梨和默凉都认真地看着极月君。池梨面露难色,似乎有些不相信,能替默凉解决问题的走无常是这幅样子。不如说,他一直是这样,看上去有些散漫,实际上却十分可靠。但若像过去似的那倒还好,此刻的极月君有些忧郁,清冷的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。其他人倒也罢了,但深知他为人处世风格的山海和黛鸾,都将关切的目光投向了他。
“我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无视了周围的人——甚至包括自己的同僚水无君,极月君有些苍茫地说出这样一句话。
“你怎么啦?”黛鸾很关心,“是不是工作没什么进展,还是遇到了别的问题?你还能来找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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