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知道我爹有没有如此考虑?他日日夜夜睡不着,日夜都在难过,一面愁苦于与各大门派交好,一面又要忙着抚慰谷中人心。你以为当掌门是很容易的事么?这你就叫苦了?你又看得到什么呢?”
所有人突然看向池梨。果然,她父亲在世时,她一直关注着他。她并非薄情寡义之人,若真正由她来组织雪砚谷的事,说不定比现在要好更多。至少,不会沦为如今的局面。人人安居乐业,不必担心面临生死之战,也不必担心成为什么所谓的陪葬、牺牲品。
“那就不必了。这掌门谁爱当谁当。你以为我当掌门仅仅就是为了当一宗之主?罢了,我跟你们说的已经够多了。”
说着,邬远归转过身。山海突然喊住他,最后问他了一个问题。
“那你呢?”
“我什么?”
“你又该如何?当蛊虫如瘟疫般蔓延在雪砚谷中,你还能幸免于难吗?我能否理解为……你拥有解药呢?”
“没有。”
“……?”
“我没有解药。”
这下所有人都怔住了。山海的问题也是他们之中有人想问的,但得到这样的回答,难免令人瞠目结舌。池梨冷冷地说:“我不信。”
“不……他大概是真没有。”
池梨猛转头看向慕琬,不知她为何这样说。这说辞像是为他开脱,可看到慕琬那坚决的目光的确不容置疑。黛鸾也不明白,便问她为什么。
“我了解他。”
“此人常年与妖怪混迹,不可大意。”默凉说着,斜起了剑。
“不,他的确没这么……狡猾。这种鱼死网破的事,他干得出来。”
邬远归疲惫地笑了笑,摇着头说:
“小师妹,你也太看不起我了。”
“你没有师妹。你不配当任何人的师兄。”
“行,随你。但我要说的是,作为一宗之主,我确实愿意与弟子们同生死,共进退。”
“鬼信。”池梨翻了翻白眼,“挑这时候说这种话,指望谁记住你?”
“不指望任何人。我不是没有打算。我早就告诉自己,这一天来临的时候,我绝不犹豫。你们信不信无所谓,我是做给自己看的,我问心无愧。”
“真有脸说啊。”黛鸾嚷着,“你若早点做出这种事,我们反倒看得起你。只是你这法子真不人道,任凭谁听了都要啐你一口。”
默凉也不相信他,态度十分坚决:“说不定佘氿有解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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