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队一并穿过草原。的确一路平安,他们甚至没看到一点驻扎的痕迹。不知他们是离开这里去了更远的地方,还是躲起来不让中原人看见。也许以物易物的生意还是能做的,但不与中原人接触是他们的尊严。
骑在马上,黛鸾抬头看着空旷的天。有一只雄鹰展翅而过,她的目光追逐了很久,直到那一点完全完全消失在天空,她才转回酸痛的脖子。
青璃泽有些湿热。从总体上感觉,这气候与他们上次来时并没有太大差异。他们来到曾经租住的庭院,掌柜的还在,一眼认出他们。得知雇镖师带过去的包裹没有缺斤少两,他很安心。不过他面露难色,不是很想将房子再租给他们了。
不难理解,毕竟上次他们也赔了很大一笔钱。
确实,看在他们赔过钱的份上,掌柜的也没乱给别家说什么闲话。他推荐了另外的住处给他们,是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,离青鹿崖很近。
对山海来说,察觉那三个人的情绪很容易。黛鸾几乎一路低头,注意力一直放在那把剑上。的确,对她而言,失去水无君的悲伤不亚于失去亲人。而慕琬越接近青璃泽,就越显得心神不宁。在她的内心,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合格的阴阳师,甚至不配继续当一个役魔使。他们曾在青璃泽经历的种种危险,她现在没有胆量和能力招架。何况殁影阁不一定会为她开出天狗的解药。退一万步讲,就算给,她也不确定天狗还会听从与她,而不是伤害她。
至于施无弃,一路上更加关注柒姑娘了。对他们而言,柒姑娘的存在不是一个人,因为她实在没有任何人类该有的样子。她的一举一动都受人控制,顺从,且毫无情绪。若比作下人或宠物,这对阿柒和无弃来说都算一种羞辱,况且这完全不一样。在其他人心里,她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兵刃。
仔细想想,切血封喉不也如成年人一样重嘛。
他们只歇了一天,就又要动身去找殁影阁了。虽说这环境还算熟悉,但阔别太久,通往殁影阁的路并不好找。在他们的印象中,记得有许多普通的灵脉与之交缠。青鹿崖的鹿骨,那两个眼眶,也是门。他们来到青鹿崖底,还在商议。
“我可以带你们去崖壁上的洞。”黛鸾说,“相信我,我还记得!”
“不是你记不记得的问题。”山海颇有些头痛,“我们需要找一条最近的,最好走的路。不能把时间都耽误在路上。”
“我觉得花在争执上也挺没必要的。”
师徒俩看着慕琬,知道她此话没有恶意。她只是心情不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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